……”

他亲眼看着他抢救无效去世,亲自在殡仪馆参加他的遗体告别仪式,看着他被推进火化室变成一捧灰,这是一两百个人有目共睹的,逝者如斯,梁宰平断不可能死而复生。

佟西言想自己大概真是被梁悦的情绪感染太深了。

梁家的司机在外面等了足够久,再不出发要误了机了,他急得不断看手表,又不敢鸣笛催促。

梁悦跟保姆一同坐在客厅沙发上,直盯着昨晚的节目重播,佟西言说,看到一个人好像梁宰平。

镜头终于扫过了人头耸动的证券大厅,停留了不过一秒多钟时间,梁悦在那一刻下意识的按暂停键,没作用,才想起来这是电视,不是录像。

保姆呆了半晌,说:“也不那么像,梁先生的颧骨没有那么高,而且也没有驼背,头发也不那样白,这人看上去老很多。”

梁悦没说什么,关了电视,捞起外套公文包出门,边走边给助理宋文渊打电话,说去电视台查查昨晚播的那档经济节目是什么时候录的,找到那个摄像师,看还有没有当时没有编辑过的录像,全部都留下来,一个镜头不能少。

哪怕只是像,他也要每天都看得到。

梁家的保姆在梁悦出差后,并没有依言去医院体检。她每天很早就拎着盒饭出门了,去电视节目上面说的证券交易所,她仔细的找,很想见到那个跟梁宰平很像的人。

在第四天的下午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在位置上抬头看交易牌的男人,她看了很长时间,坐过去打招呼:“请问您贵姓?”

男人侧头看看她。

她赶紧解释:“您跟我一个亲人很像,他离家三年了,他姓梁。”

男人说:“我姓蒋。”

“您也近视吗?”

男人把眼镜往鼻尖处拉,微微低头,目光从空档处望着她,说:“我老花。”

保姆哦了一声,点了个头,坐在他身边不动,跟着茫然的看屏幕上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

男人好奇的看着她,问:“是你兄弟?”

保姆连忙摇头:“不是,其实是我主人家,我是他家保姆。”

“他没付你工资?”

“不不,他很大方,把我当自家人……他跟您长得很像,也差不多高,但比您年轻几岁。他还有个儿子,今年27岁,他很想他爸爸。”

“是吗,我儿子今年也27岁了。”

“他跟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