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连忙说:“好!”

父子俩坐在餐厅安静喝粥,梁宰平镇定自若,热气熏着镜片了,他把眼镜摘了放一边。

梁悦无聊,拿过来戴着玩,问:“像不像你?”

梁宰平随口说:“像。”

梁悦把眼镜拉到鼻尖,学着他的口吻说:“宝宝,别闹。”

梁宰平被粥呛了一下,拳头抵在嘴边又笑又咳嗽,放了勺子拿小毛巾擦手。

梁悦直直看他,梁宰平回视,那眼神里有很深沉的东西是梁悦抵挡不住的,因此他很快败下阵来,离开了位置。

睡觉以前梁宰平接了个电话,睡下去很久梁悦都觉得他没有睡着,他突兀的问:“你在想什么?”

梁宰平说:“在想习荫。”

梁悦不擅长这个话题,也不喜欢梁宰平睡觉时想着别的人,但是为了不再提到那个孩子,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梁宰平说:“学校来电话,说他感冒了,烧得很厉害,九点多钟还昏迷了一次。”

“什么?!”梁悦一下子坐了起来。

梁宰平揽他躺进自己怀里,说:“学校那边的意思是把他接回家来隔离两天,说是流行 Xi_ng 感冒,好些孩子都传染了。不过你别担心,爸爸已经回绝了。奶娘明天会去接他。”

梁悦沉默着,呼吸急促,突然拿开他放在腰上的手臂,翻身下床。

梁宰平开灯问:“做什么去?”

梁悦急匆匆穿衣服,说:“都昏迷了,要是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小孩子么,发起烧来体温总是比大人高一些……”

梁悦大声打断他:“什么小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后面五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看到梁宰平镇定淡然的表情了,他反应过来了:“你是故意的。”

梁宰平不否认,他把眼镜戴上了,问:“那么你是去,还是不去?”

夜太深了,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梁宰平的车开得很快,他还穿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