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能把孩子生下来,你们不是合法夫妻,孩子以后怎么安排啊?你一个人带?这不现实啊。况且刑主任他已经有人了。你这样做,不但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孩子。柳医生啊,你听我一句话,这孩子,不能要。”

柳青似乎是较真了,问:“为什么不能是合法夫妻,他现在是自由身。”

护士长有些脱力,说:“他不会娶你的。他心里有别人。”

柳青咬着嘴唇,说:“我无所谓他不爱我,我只是想给我的孩子安一个家。”

“你父亲呢?他同意你这么做吗?”那才是麻烦所在。

柳青迟疑了一下,说:“不关他的事。”

护士长突然伤心了,吸了吸鼻子,说:“柳医生,我约你来,不是想打击你,更不想伤害你,真是为了你好,刑主任这次出差,时间会非常长,弄不好你孩子会打酱油了,他都回不来,你找谁说话?你还年轻,真的不值得。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荀晓东刚要离开,经侦队的人就上门来了,两个年轻男人出现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表情是一样的肃穆。

“请问哪位是佟西言医生?”

佟西言站起来:“我是。”

“我们是公安局经侦队的,你涉嫌参与刑墨雷受贿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佟西言突然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梁宰平的意思,梁宰平点了个头。

等人走了,荀晓东要跟去,梁宰平才开口:“晓东,争取,让他们,见一面再说。”

荀晓东点点头,离开了。

此后的四五天,医院里不断的有人被提走,又回来,涉及的人员包括药剂科设备科以及临床几个科主任,甚至还有王副。

这本来应该是扰乱人心的事,可医院里,一切都祥和宁静,各部门工作有序,连病人投诉都少了很多。

梁宰平频繁的下病房在各科室走动,几乎一刻不闲,什么都过问,态度温和精神抖擞,甚至为门诊病人倒茶。

白天不动声色稳着大局,宁可夜里拖着病弱的身体挂盐水,一回到家,全身松懈,瘫在沙发灰着脸色很长时间都不动一下,把保姆心疼的天天在家熬莲子燕窝虫草人参,恨不能让他当饭吃。

保姆劝他:“您歇一天吧,您这是成心不让自己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