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国王坛风云录 恩顾 2601 字 2022-08-21

之前的淫乱全是闹剧,直到这一刹那,才是真的天雷勾地火,江兆唯药傻了,不成章法地乱吮乱亲,贝乐却是中了邪,不再控制彼此的动作幅度,而是全凭本能翻滚搓揉,他几次拉开江兆唯的腿,火热的欲望抵在对方臀缝间试图泻火,又被所剩无几的理智拉了回来,痛不欲生地将具有杀伤力的攻势化成绵长热烈的拥抱和亲吻。

元明清搞来的催情药效力持久,混乱不堪的爱抚维持了半个多小时,江兆唯终于在贝乐身下宣泄了,犹如中了化骨绵掌的蛇,瘫软着不动,似睡非睡地半眯着眼,两手依然松松地搂住贝乐不肯松开。

贝乐身心俱疲,高潮过后思想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理智逐渐回笼,他推开江兆唯坐起来,撩块枕巾擦擦满头大汗,骤然感到不知所措——

天亮了该怎么解释?虽说是江兆唯丢人现眼,但催情药却是他下的,这一晚荒唐该让两个人今后如何相处?还不得尴尬死?

贝乐起身打开窗户,希望能尽快冲散屋内淫靡的气息,然后带着一丝仓皇溜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更冷静些。

贝乐是个独身主义的gay不假,元明清和冯趣全知道,他们都是同道中人,开这个店之前就是老相识,可店里朝夕相处的还有两个直男,他们三人自觉地注意自己的言行,隐蔽了性向,毕竟生活环境和朋友圈对人的影响极大,将人家大好青年拐带上弯路可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这一家小店三个人打理足够,可贝乐的表婶的堂弟的大学老师的二姑爹的同事的邻居的干妈有个游手好闲的侄儿,也就是陈跃进同志,需要找个工作,就这么一转手二转手三转手转到贝乐这来,贝乐卖给表婶一个人情,姑且收下了,多一个员工分担杂事,确实也轻松许多。没多久,快递公司新来的收件小弟屡次玩失踪,搞得贝乐发不出货十分恼火,打电话到快递公司投诉,快递公司忙派人来登门道歉。那收件小弟一张娃娃脸,年纪确实也小,可怜兮兮地解释说天太热,自己中暑了发高烧,去医院打吊瓶,不是故意玩失踪的。贝乐多问几句,收件小弟大吐苦水,什么夏天跑快递真不是人干的活啦、有些顾客总爱为难人啦、贝乐这一个投诉让他原本就很寒酸的工资又被扣了几百块啦、外地娃混得多么艰辛啦、下个月付不起房租要流浪街头啦之类之类,又谈起自己凄惨的身世,比说书还煽情,生生地催出了心软的贝乐两颗眼泪,二话不说把人揽到自己店里来上班了。

这个收件小弟就是江兆唯。贝乐一想起来就气堵:老子偶尔施些淫威让你老实点而已,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好,把你从黑猴干养成今天这样白白嫩嫩的,他娘的满脑子都想着损我、欺负我、强暴我?有没有良心啊?我骚包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关上水龙头,贝乐抹一把脸上的水,叹气。他也就是一时气不过想些馊主意报复江兆唯,只为逞一时之快,弄些恶作剧或者小体罚让对方倒霉倒霉罢了,全然不敢把贱小子往弯路上带,此事说小是场闹剧,说大指不定会影响别人一生,可不是闹着玩的。

鬼鬼祟祟地回到屋里,他坐在沙发扶手上远远看着床上的人,喝下两口伏特加,寻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清洗罪证,死不认帐!

第15章 干你屁事 …

初秋的清晨空气淡凉适宜,元明清早起下楼跑了几圈,顺便带回早餐。李无敌醒了,元明清开门时他正蹲在冰箱边吃果冻。元明清过去合上冰箱门,“起床先喝杯水比较健康。”

李无敌站起来伸个懒腰,吞下果冻,同时嘟起嘴把果冻壳牢牢套在嘴上用力吮,语义不明地呜呜了两声。

“疹子退光了,李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元明清拿毛巾擦擦跑出来的一头热汗,打开电视听早间新闻。

李无敌嘴上吮着果冻壳,拉开衣柜抽屉找内裤打算去洗澡。

“不如吃过饭再洗澡?”元明清伸手把果冻壳拔下来。“啵”的一声,随着果冻壳被拔下来,李无敌的嘴唇上下泛出了一圈红淤,十分可笑。

李无敌爱搭不理地抹抹嘴上残余的汁水,照例用鼻尖抵在内裤上,一条一条嗅过去。

元明清笑容可掬:“李先生,我的衣服全是用同一袋洗衣粉和同一台洗衣机洗的,味道不会有差别。”

李无敌闷头挑出一条内裤,去浴室洗澡。昨晚睡前他向元明清借手借嘴,遭到无情的拒绝,故而正在生闷气。

元明清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浴室磨砂玻璃后那个影影绰绰的肉体,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看向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抽屉,下意识皱皱眉,无奈地弯腰去收拾,接着顿了顿,突然灵光闪现,快速利落地脱下身上的内裤抖了抖、扯了扯、叠整齐,与干净的内裤放在一起搁进了抽屉里。

李无敌洗完澡出来,头发湿哄哄的,皮肤上也覆着一层水汽。元明清已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沙发煞有其事地打开报纸,目光却在李无敌身上瞟,他隐约嗅到对方身上的沐浴露残余香味混合着肉体香味,异常芬芳,若能再掺些许淫靡的气味,那真是销魂到极致了。他低下头,在报纸后面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干燥火热的下唇,嗓音波澜不惊:“一些小道消息谣传你失踪了,你的经纪人今天出面辟谣,说你正在闭门勤奋练琴,一定不会缺席周末的演奏会,请恶意造谣的好事者不要以讹传讹。看来你常离家出走,家人对此都很淡定呢……”

李无敌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豆花一屁股坐在元明清对面沙发,两条光腿人字形叉开大喇喇地翘上茶几,连吞带吸吃起豆花。

元明清没话找话说:“你还生气?”

“吸里呼噜吸里呼噜……”李无敌专心吃豆花。

元明清笑着,眼睛弯弯的,“你能给我一张演奏会的票吗?”

李无敌的耳朵动了动,抬头看他一眼他,继续吃豆花:“吸里呼噜吸里呼噜……”

“我是很想去听你弹琴的,可惜订不到,”元明清讲条件:“你给我一张票,我借你嘴。”

李无敌连装矜持也不装半秒,搁下碗就腆着脸皮凑了过来,“唉”了一声半张开嘴,狗儿似的吐出粉红的舌头——不是索吻,是求舔。

元明清命令:“舌头缩进去。”

李无敌刷地收回去,舌尖焦急地抵在下唇上左右滑动,“唉。”

元明清喜欢得心肝儿颤,他含住李无敌湿软的嘴唇不急不缓地连吮带舔,不时摸一把对方的大腿屁股,心里蠢蠢欲动,绞尽脑汁寻思着要怎么合理有计划地把这个可口的家伙吃下肚去。

李无敌小动物一般手舞足蹈,先是扭动着坐到元明清身上,小孩吃糖越吃越上瘾的架势,用力地啧啧个没完;吻了好一会儿浑身瘫软了,依然不知足,两腿缠着元明清的腰,用脚跟小幅快速地磨蹭他的后背,似乎在表示很快乐;最后扳着他的肩膀又抱又掐,那是喘不过气了,但又贪心地还要,好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