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啊——啊——啊——”孙建军狂喊不止,整个人彻底崩溃。

陈纪衡扛着棒球棍缓步走过来,轻轻碰碰他:“有完没?”

孙建军大口大口喘气,这才发现腿一点都不疼,他睁开眼睛一瞧,那条腿好好地躺在碎裂的茶几上,只是落在第二层。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发出乱七八糟的哭喊:“我草你妈陈纪衡,你个混蛋王八蛋!”

陈纪衡也不说话,只用棒球棍敲了敲孙建军的大腿,孙建军像被人堵住了嘴,一下子没了声音,抬起泪眼瞅一瞅,撇撇嘴仰着头呜呜地哭起来。

陈纪衡扔下棍子,解开孙建军的脚铐:“害怕了,嗯?”

“你个变态!大变态!”孙建军哭着嚷嚷。

陈纪衡沉下脸,孙建军顿时不敢骂了,只抽抽噎噎的。陈纪衡抱住他,闭着眼睛呼吸着孙建军独特的味道,来回磨磨蹭蹭,下面又硬了。

孙建军鼻子通红,眼睛通红,咬着嘴唇不敢大声哭,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陈纪衡慢慢抚摸他,慢慢亲吻他,像珍爱一个稀世的宝贝,突然在孙建军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极重,破了皮出了血,孙建军猝不及防,“啊呀”尖叫一声,身子打了个挺,又被陈纪衡按住了。

陈纪衡一手抚弄小孙同志,可是半天没立起来,孙建军被吓坏了,不知道这个变态下一步还能干什么,一点兴致也无。

陈纪衡也不着急,一点一点刮搔,抚摩,抹了大量的润滑剂,稍稍进行扩张,缓慢地、却又坚定地捅了进去。

孙建军在他的大力草弄下一颠一耸,两条腿高高抬起来,被压在了胸前。如果他还有点意识,就能意识到这个姿势和电视屏幕里播放的他草田草的姿势是一模一样的。

可惜孙建军没有意识。

性是个恶毒的东西,尤其对于男人来说,上一秒还觉得痛苦,下一秒就被陈纪衡顶得嗷嗷乱叫,甚至射了出来。但这个“射”是违心的,于是也便有了十分的屈辱感和羞耻感。

只是陈纪衡今天明显不想轻易放过他,他漫不经心地玩弄孙建军的身体,像玩弄个娃娃。以前陈纪衡在床上贪,但不强求,可现在全变了另外一副样子。

陈纪衡逼迫着孙建军说了许许多多以往根本不可能出口的话,摆出各种各样以往根本不可能摆出的姿势。

“你就是让我草的你懂吗?”陈纪衡一下一下顶得极为用力,他脸上有一种狂野而痴迷的神情,仿佛随时可能把孙建军活活吞到肚子里,“你说,你是不是,嗯?”

“……是……是。”孙建军呜咽着,随着陈纪衡的冲撞,把脸深深陷在枕头里。

纯黑色的床单,衬着孙建军小麦色的布满吻痕掐痕的身体,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陈纪衡半眯着眼睛,陶醉在无边无尽的快感之中,无法自拔:“真他妈紧!啊……啊……”

他以后背位完成了这场冗长的性爱,拽过瘫在床上的孙建军,让他给自己口交。以往陈纪衡从未让他这样做过,这里面便带了一种惩罚的意思、控制的意思。

孙建军满脸都是眼泪,含住了慢慢地舔弄。不可否认,他喜欢这种情景,但绝对是用在别人身上,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那滋味苦得很,苦得咽不下去。

深夜里,孙建军累得睡着了,手腕被铐子勒住深深的痕,脸上的泪水还没干。陈纪衡从后面抱着他,肌肤贴着肌肤,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舒展,像吸取水分的叶片,每个毛细孔都在活跃地呼吸。

陈纪衡对孙建军的了解,可能比孙建军自己都深。他早在来S城之前,就把孙建军这十年的经历调查个底朝天。知道他怎样欺骗勾搭没毕业的大学生,知道他结婚,知道他耍帅扮酷吸引自家公司里年轻漂亮的女职员。

孙建军就是一只花孔雀,他对自己突出的魅力心知肚明,而且还善于发挥。他不知疲倦而又不知厌倦地在各种花群里流连,飞来飞去,见缝插针。

陈纪衡怎么可能满足于跟别人分享?孙建军就是他的,从一见面就是,从十年前就是,从自行车棚里初次见面时,就是。

陈纪衡紧紧地拥着他,仿佛下一秒孙建军就会消失不见。他贪婪地闻着对方的味道,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只有跟孙建军在一起,陈纪衡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是毫无缺失的。孙建军是那座桥,让他跨越十年空白的光阴,和少年时的陈纪衡联系在一起,构成他整个的人生。

孙建军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无论如何,他要把他握在手里,绑在身边,一辈子,这一辈子也不会放开。

孙建军醒来时,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后面的违和感更是糟糕透顶。他侧躺着,翻身都困难,不由呻吟了一声。有一只手伸过来,给他轻轻地按摩。

孙建军享受了一会才发觉不对劲,急忙一扭头,果然,那人正是陈纪衡。

孙建军吓得一哆嗦,翻过身对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兽。

陈纪衡眸光黯了黯,随即道:“好点没有?我做了饭,起来吃点?”

孙建军不动,和他对视着,仿佛他稍稍轻举妄动一下,陈纪衡就能扑过来把他吃了似的。陈纪衡一笑,说:“现在是早上九点钟,你可以再休息一会,我去公司有点事。”说完,起身走了。

孙建军一直听到陈纪衡走出家门,这才从床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一小步一小步挪到卫生间里洗漱。穿上衣服走到餐厅,桌上摆着两样菜一碗汤,热气腾腾。

要在以往,孙建军一定会大吃特吃,坚决不能便宜了陈纪衡那小子,可今天心情十分低落,居然一点胃口都没有,拿起车钥匙,逃似的跑出了陈纪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