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乐意。”

“行,理由。”我说了,我不是来给大金子当说客的,只是替他要个说法。

“他技术不过关,疼。”

第15章

圆满完成任务,我带着说法去找金大福了。男同志间的技术问题是个很神奇的领域,只远观就好,所以周铖给出的这个说法我无所谓信不信,只是一想到要把他带给大金子,就莫名激动。

唉,我真不是啥好人。

大金子也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前一秒还带球撞人呢,后一秒噌就冲我扑面而来。只剩四个人应战让小疯子很光火,一个劲地骂“金大福我他妈要给你禁赛!”

我乐不可支。当下这情势,别说禁赛了,就是一辈子不让金大福再碰球状物,他都不会眨下眼。

果不其然,金大福理都没理背后的呼号,没等走到我跟前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我没卖关子,直接原封不动地把周铖的答案奉上。

出乎我意料之外,金大福居然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尴尬也好,恼羞成怒也罢,连个影儿都看不到。如果非要找出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沉静,异常的沉静。整整半分钟里,这厮就那么抱着胳膊一副苦思冥想状,仿佛我刚刚说的话不是“你技术太差”而是“明天哥们儿要去约会你帮我参谋参谋看穿什么衣服合适呀”。

“都这么长时间了……”思想者终于出声,“为什么他才说?”

我想了想,也闹不懂:“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你还么练好技术?”

不知我的话触动了金大福的哪根弦,还是他无师自通忽地想明白了,原本纠结的脸上开始雨过天晴,最终一派阳光明媚。

“兄弟,谢啦!”神清气爽的男人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一脑袋问号:“你找着秘籍了?”

金大福笑,眼底透出与他外表极不相称的精光:“有说法就好办了。”

我的一头雾水在当天晚上得到了开解。

“这样行不……”

“这样呢……”

“舒服吗……”

“你后面咬着我手指头不放了……”

宁静而美好的睡前时光,一去再不复返。

尼玛为什么监狱只会熄灯不能静音啊!

尼玛老子很悲惨地的有了反应该赖谁啊!

所以说环境改造人呢。遥想去年刚进来那会儿,这黑暗中啪啪的屁股撞击着实恶心了我几个月,好几次做梦给我姥爷过生日,那蛋糕上的大寿桃转眼就成了白花花的屁股,演变过程自然流畅形象生动。可现在,我能够轻松从单调的打桩声中剥离出来周铖的喘息,大金子的舒爽,偶尔还有隔壁号的咒骂和凿墙。这其中任一单拎出来都没啥,但综合到一起,再配以暧昧的夜色,就让人有点儿扛不住的想入非非了。

手爪子溜进内裤,轻轻握住精神抖擞的小冯一路,我情不自禁地叹息,好像烦躁的心情一下子找到了纾解的源头。闭上眼,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某个钟爱的女明星,说是回忆也不恰当,因为她需要在这个我主宰的感官虚拟世界里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任我揉圆捏扁,怎么爽怎么来。

不知套弄了多久,呃,好吧也没多久,小冯一路就缴械投降。射出来的瞬间我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这世道,搞基的光明正大,我他妈一自给自足的还要偷偷摸摸,上哪儿说理去!

金大福和周铖还在干,不过现在这声效对老子造不成任何影响了。我仰面躺着,高潮的余韵慢慢散去,思绪连同整个人一并冷却下来。

对于周铖的就范,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就像他的“不干了”一样,全然没有任何征兆。但这会儿再想想,可能大金子反而是看得最透的那个。有说法就好办了。可不是么。说法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法这一物件本身就是对方递过来的梯子,你要做的只是顺着它爬下来。至于技术能不能改进那都是后话,反正这玩意儿不是靠嘴说的,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或许那句玩笑式的“折腾折腾有益身心健康”才是周铖的实话。金大福有媳妇儿这他早知道,但早知道不代表就要天天苦大仇深歇斯底里,可郁闷总归是有的,于是间歇性的借某个契机发作一下,也算调节身心。

当然这些有的没的都只是推断,而这推断要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周铖没把金大福单纯的当成炮友,或多或少,他对这个人是有点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