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就是来当钱包的。”应肃笑了笑,由着她疯点下去。

又喝了两轮,罗棠就有点撑不住了,她摁着太阳『穴』『揉』了『揉』,觉得酒精都在脑子里晃『荡』,差不多能听见水声:“说起来我就奇了,这小孩儿是打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丢在您老手里居然还能藏上这么好几年的,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这话说的,您老这又是吃了哪家的洗脑包呢。”应肃似笑非笑,他这朋友什么都好,就是爱八卦的天『性』逃不掉,而且看东西只看感兴趣的,不看真不真,好在圈内朋友不少,大多八卦底下的真相自然会有人跟她说个清楚,不然就靠她这八卦指南,真天仙也能给她看成白莲花,小妖精都能整成禁欲精英。

罗棠拿冰『毛』巾压在脸上,敷散热意:“哎哟,我这不是听人家说的嘛,你管我听谁说的,这演技前后差距也太大了,看他几个采访也处理得体,聪明倒是挺聪明一个人,你要不跟我说他新火起来,我还当是根潜伏多年的老油条。”

“我也没想到。”应肃叹了口气道,“我现在都在想要不要让老崔装把潜规则的恶导演,激发下艺人的潜力了。”

“什么玩意?”罗棠没听清楚具体情况,掀起『毛』巾眯着眼睛看应肃,“什么潜规则?你还说你对他没意思?”

应肃忍不住摁了摁眉心,吐槽她:“你可真是会抓重点。”

“嘿。”罗棠酒意上脸,脸蛋红扑扑的,眨巴眨巴扇子似的睫『毛』跟他开玩笑,“不然怎么当八卦小天后。”

罗棠又换了下脚,高跟鞋轻飘飘的,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借酒壮胆,枕着手饧眼缠绵,偷看应肃的脸『色』道:“不过说真的,你倒是跟我聊聊那孩子啊,指不定我们俩接下来就有合作的机会呢,你跟我说说看情况,我跟他到时候合作起来也心里有个数啊。”

应肃明知她只是心存八卦,无奈这话实在说得有理有据,居然还真反驳不了,只叹气道:“你要是能捎带他一把手,我倒是感激你。”

“这好说。”罗棠坐直了一些,连带酒意都散掉了三分,“你说得越清楚,我才能越上心不是。”

应肃喝了口酒,半晌没开腔,罗棠知他点了头必然会开口,总要给人时间酝酿说辞,两人又点了根烟,喝酒抽烟全齐活,就差给应肃烫个头,罗棠眯着眼睛笑,涂得红艳艳的嘴唇活像要吃人,耐心等着应肃开口。

“他能力挺强,『性』子也好,你跟他吧,亲不亲近都觉得处起来如沐春风,可凑太近了就麻烦了。”应肃晃了晃酒杯,冰块在『液』体里叮当作响,“跟野猫似的,说他独立吧,有时候又黏人得很;说他黏人吧,又怕被拘着,你要误解了太过亲近他,他怕极了还要挠你。”

罗棠哈哈大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啊。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你倒是挺上心啊?”

“上哪个心?”应肃举起酒杯,仰头看斑斓的酒『液』,灯光下几乎有点晃眼,他神情冷淡地一饮而尽,只剩下几颗冰块堆在杯子里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是觉得自己好歹有点责任,经纪人有时候对艺人就跟养孩子似的,总盼着他们好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总不能见他就在这点小事上栽了跟头。”

罗棠“啧啧啧”了两声,十分感慨:“你说我那经纪人怎么就没你这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特意把人小孩养得白白胖胖,精精神神,有点瑕疵都不让出厂,非要十全十美了才送到别人嘴巴里去,行啊你,圣僧啊!”

“说什么呢。”应肃瞥她一眼,“怎么还想当个女儿国国王?”

“这话说得,我这身价就不能当个菩萨?过分了吧。”

两人喝到散场,罗棠总算接了经纪人的电话,那头都快急哭了,她这会儿被烟酒『迷』了眼,又一茬没一搭的应付着小姑娘,还是应肃看不下去把手机拿了过来。对面一听是应肃就放了心,松口气道;“是肃哥啊,那就没事了,我这会儿都快把公关都联系上了。”

应肃哭笑不得,报了地址让人赶紧来接,然后扶着罗棠去吐了一波,不管女人男人,长相是天仙下凡还是阎罗在世,呕吐起来都是一样的丑,罗棠在他面前全无形象包袱,妆都折腾花了,吐完脑子更不清醒了,这才开始大骂特骂:“赵松溪你这个神经病!疯子!脑残!龟孙儿!你他妈瞎了哪只眼睛看不上老娘,我靠你二大爷!”

原来是失恋了,也可能是还没恋上。

应肃面无表情地给罗棠灌漱口水,视后含着水在嘴里咕噜噜了一阵,给他一拍后背,哇一声吐出来,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他:“你干嘛打我。”

“怕你吞下去。”应肃和颜悦『色』。

罗棠有点『迷』,点了点头算是被敷衍过去了,抽了抽鼻子,她整个人都晃晃悠悠的,赖在应肃胳膊上有点起不来,眼泪一流,抽泣道:“应肃,你说我哪里不好?”

“妆都花了。”应肃避重就轻,抽了湿巾给她擦脸,不愿意哄她。

“哦。”罗棠点了点头,由着应肃给她擦眼泪,抽着鼻子道,“阿肃,你人真好,我要喜欢你就好了。”

应肃不太爱跟他人接触,罗棠能得到这点安慰已觉十分感动,得亏她不知道应肃对徐缭是怎样毫无底线,否则这会儿大概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信心了。

应肃面不改『色』:“我是同『性』恋。”

罗棠脑子顿时当机;“啥?”

“骗你的,清醒了吗?”应肃面无表情道,“其实我是双『性』恋。”

“啊——?”罗棠酒醒了一半,“真的?”

应肃微笑道:“你猜,醒了就自己擦,我不想照顾醉鬼。”

罗棠急忙拿『毛』巾擦了擦脸,跟发现野生大熊猫似的打量着应肃,震惊无比:“我靠,到底是哪个啊,我一直当你无『性』恋啊,每次喝酒我『摸』下你大腿你就跟黄花闺女似的打我,感情我一直是在『性』『骚』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