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结果一开门,门外站着南钺,一脸的阴鸷不耐,可不就是过来催命的。

耿文倾拿开嘴边咬到一半的苹果,难得没被南钺这一身黑气儿吓得心里惴惴。

他“嘶”了声,上下打量好友。

莫名感觉,南钺这时候特别像他姐姐家那只走丢后找不着北的哈士奇。

凶,帅,还特么带着点显而易见的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高亮一下,我【想】离婚了,不是我【要】离婚,也不是【我们】离婚吧,这是沟通的开始,不是盖棺定论。

在江认为南对自己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先提自己态度再说很难解决甚至不可解决的问题所在,如果对方也觉得问题棘手,心里想离婚,又像店员顾及道德压力,那江【想离婚】的态度就会帮他卸除压力,是个背锅的语序选择,但是南一跑,后面节奏中断了。个人觉得不适合把正常婚姻里的处理流程搬到他们身上啊啊啊啊啊啊

江景白:“……我想离婚了。”

南钺:离婚?为什么?和我?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不行了有点懵,脑子突然不够用,想去外面逃避现实,出去一趟再回来是不是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南钺:“我先去公司处理一下工作。”

江景白:??????

第二十章

“所以,你他妈就这么跑了???”

知道哈士奇找上门的原因,耿文倾险些就地给这家伙跪下。

“你就不问问人家为什么想要离婚,竟然转头就跑!”耿文倾一手扶腰一手捂脑袋,有点遭不住南钺的骚操作,“怪我,都怪我,当初给你备注什么不好,非给你备注南老狗。”

包括上回空余玫瑰还没在求婚时用上那事,对方婚后干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狗。

换做以前,耿文倾要是敢这么大剌剌地叫他,南钺早一记眼刀削过去了。

可南钺这会儿压根没把注意放在耿文倾说的话上,坐在客厅闷不做声,脸上板得能掉冰渣子。

耿文倾也没兴趣打游戏了,站在还没从懵劲儿里缓回来的南钺对面,发愁地长叹一口气。

他是南钺的老朋友,知道对方中学时有个特别喜欢的小男生,阴差阳错间没能及时追到手,把人搁在心底将近十年,心如磐石得就差出家了。

耿文倾始终不晓得该拿什么形容他,直到看了一部09年的老电影,叫《忠犬小八》。

要不是南小八今年神来气旺,碰巧遇到江景白开始相亲,还死乞白赖把人拐到了手,耿文倾真怕这闷蛋忠犬没当成,牙板一呲成了疯狗。

眼下是不怕闷蛋得狂犬病了。

这人两眼一放空,直接当了傻狗。

以前好歹还是威猛坚毅的德国牧羊犬,现在好么,西伯利亚雪橇犬,哈士奇本哈。

耿文倾也是头疼:“你说你平时也不怂啊,一毕业就当着董事会的面刚你爸,上星期才把市场部经理批成孙子,怎么一到你媳妇那,你他妈就……”

耿文倾吐槽不下去了,急得直把右手手背往左手手心里砸。

颇有种恨其不强,怒其不争的味道。

南钺听他拍完手,闭眼倚到沙发靠背上,半晌道:“我当时以为他知道我骗他,做不出别的反应。”

耿文倾嘴巴张了张,又老实闭上。

对于骗江景白相亲结婚这事,没的辩,的确是错了。

可南钺也没别的办法,心上人都以结婚为目的跟好几个人相过亲了,这让他怎么沉得住气从普通朋友开始做起,怕是准男友的名分还没拿下,“初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悲剧已经上演了。

再说……江景白之所以找条件相当的人相亲,是因为担心遇到婚前人摸狗样,婚后荤素不忌,还仗着有钱有势纠缠不休的臭混蛋,本质上只是想踏踏实实地过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