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退回去又不现实,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春季的风天天刮,想要等个无风的日子根本不可能。
即使坐在车里,江逸都能听到外面猎猎的风声。掀开车帘,更是黄沙漫天,明明周围还有着明显的草皮和灌木,也不知道这着沙子是从哪里裹来的。
“爹,怎么办,咱们现在要走么?”江逸从车上跳下来,走到几人跟前。
江池宴眉头微蹙,看看天色,轻微地摇了摇头,说道:“这片区域不大,沿途也有河流,若是加紧赶路半天便能过去。现在时间还早,风正大,不便顶风前行。”
苏云起闻言,附和道:“既然如此,咱们便歇息片刻,等着风小些了再走不迟。”
江池宴点点头,他也正是这个意思。
大海见江池宴应了,便说道:“我去河里打些水,熬些粥喝吧,我看苏先生和小逸这两天都有些上火。”
苏云起点点头,多余的话没有说,感谢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大海笑笑,从马上取下水馕打水去了。
“那我去捡些柴禾。”小川报备了一声,便奔着那些枯死的灌木去了。
江逸也挺高兴,他跑回车上把窝在车里打盹的苏白生叫下来,一家人沿着河边走走转转,看着这同中原大不相同的塞外风光,一时间心境也开阔了许多。
******
正如江池宴预料的一样,晌午一过,太阳升得老高,风渐渐小了,从体感来判断对出行不会有任何影响。
吃饱喝足之后,江池宴手一挥,“出发。”
江逸却不肯再返回车上,哪怕跟苏云起共乘一骑,他也想体验一下穿越荒漠的感受。
苏白生被他说得也起了兴致,他不像江逸那样吵吵闹闹,只是默默地站在江池宴身边,固执地拉住缰绳,反而比江逸的撒娇耍赖杀伤力更大。
两个大男人无奈,只得从车上取了两件大裳,把两个活祖宗裹了,认命地抱到身前小心翼翼地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