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总小声对她道：“哪个是啊？”

宋京秋也说不好, 她家老二娶了陆教授之后，她其实已经对男女一视同仁了, 一边偷着观察一边小声回道：“坐着近的那个吧？哎, 你别直接回头看啊……坐好了, 别扭头。”

韩老总道：“那我怎么看的清楚谁离老三近点？”

宋京秋道：“你得有技巧, 比如趁着叫服务生或者什么的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韩老总就乐了，抓住机会立刻就叫了服务生来，趁机多点了一份小羊排。也趁着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离着他家老三近的是一个男孩儿，瞧着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鲜活可爱，瞧着就挺招人喜欢。他压低声音对老伴说：“是那个孩子吧？老三说过他还读书呢！”

宋京秋冷笑：“把刚才点的退了。”

韩老总：“……我不。”

韩乔野坐在那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这次算是见父母的提前排练，有他和卓一凡就够了，突然多个卫君玟算怎么回事啊？

卓一凡已经拉开椅子，让那个女孩坐下了。

韩乔野有点不乐意：“你今天跟谁吃饭来了？”

卓一凡小声跟他说道：“稍微坐一会再走啊，那人刚出去你没看到吗？现在网上多少那种拒绝渣男被报复的……”他说的认真，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一件毛绒绒的小衫，手腕上带着串珠，脖子上也挂了两条皮绳，串珠和他不合，倒是像韩乔野拿出手的东西。

卫君玟咬了咬唇，她盯着看了一会，然后如释重负地笑了，小声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也不亏。”

卓一凡没听懂，道：“什么？”

卫君玟摇了摇头，对他笑了一下：“没事，就是刚才谢谢你和韩总的帮忙。”

她这一声“韩总”喊出去，韩乔野没什么反应，倒是附近靠窗一桌的老先生餐刀吓掉了一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卓一凡下意识扭头要看，被韩乔野手疾眼快地双手捧脸转了回来，笑了道：“看什么呢，打从进来就没正眼看我一眼，不是看这个就是跟那个说话，有哪个比我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