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有料想到方烈会吐出这样的话一般,孙伯君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双眼注视着山泉中飘荡的落花说道:“这是你三人之间的事,我自是不会多嘴。”

孙伯君的话让方烈的心稍稍安定下来,方烈继续问道:“那您不会觉得我太过滥情了吗?”

孙伯君收回凝视着落花的视线,将带着笑意的眼神投在了方烈身上:“说起滥情来,在我与你这般大的时候……”

就在方烈翘首以待父亲年轻时的故事时,孙伯君却笑着摇摇头:“算了算了,年少轻狂犯下的错,怕你们年轻人笑话,就此揭过,就此揭过!”说着就笑着踏上了石阶,拾级而上。

“到底是什幺故事啊!”父亲三言两语勾起了方烈的好奇心,可故事却到此为止,怎能让方烈不追问。

然而任方烈如何追问,孙伯君却始终闭口不再谈,只是笑着摇头。

方烈也不得不作罢。

但得知父亲似乎介怀他与二人之间的关系,方烈也就稍微松了口气。

与孙伯君从后山归来时,董仙舫将一封信递于他:“这是……”似是有所忌惮,董仙舫迟疑片刻:“这是那位大人的信。”

这代指虽然晦涩,但孙伯君却心中了然。

进屋后便拆开了信。信并不长,孙伯君片刻就放下了。这时,他突然觉察到肩膀覆上了一双手。

“阿烈?”孙伯君转头望去,发现方烈正在为他揉肩膀。

“父亲您辛苦啦。”方烈冲着孙伯君笑笑。

孙伯君心中一暖:“阿烈你不必如此。”

方烈却十分执着:“我自小习武,穿梭于山林之间自然不觉得劳累,但是对父亲这种没有武学功底的人来说,那段山道未免有些太长了。”说到此处,方烈面带愧色:“也是我考虑不周,未能及时与觉察到您疲劳时及时折返。您虽然有所掩饰,但下山之时步履还是透出了疲倦。”

孙伯君闻言,笑容之中有几分欣慰:“我是你的父亲,自然不能在儿子面前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