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之后,方烈双手紧紧缠在郑谨言身上,而郑谨言也是与他拥抱许久。气息平稳后郑谨言欲抽身之时,不想手臂却被方烈紧紧抓住。

郑谨言微感讶异,他望向方烈,发现此时方烈脸色通红,而后小声说道:“别,别拔出来……”

还未等小师叔回答,方烈就径自说道:“既然小师叔想要子嗣,那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一句话说完,方烈的耳廓都浮上了一层红色。

闻言,郑谨言心中一热,心中又起了逗弄心上人的念头,他伏在方烈耳边,向着对方敏感的耳垂吹了口气,看到方烈身子一颤才笑着问道:“那阿烈说,我要待多久呢?”

“随便,随便你待多久都可以……”方烈说到最后时,话音已几不可闻。窘态倒不是因为方烈从未主动过,是因为邀请太过羞耻,让他难以启齿。只要郑谨言所求,他就一定满足,方烈思来想去如何才能孕育郑谨言的子嗣,因此才有了今夜的邀请。

郑谨言将方烈抱在怀里,轻声在他耳边说道:“那我若是要驻留在此一晚?主人可否答应?”

方烈心知郑谨言有逗弄他,但说出口的承诺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于是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回敬道:“随你!”

这视死如归之言一扫郑谨言心中愤懑,让他笑出了声。这次他笑得开怀,心中想着世上为何还能有方烈这般可爱的情人,能与他相遇真是幸甚,方才的不快也暂时被他抛于脑后。心中溢满柔情之时,郑谨言轻轻捏住方烈的下颚,轻轻吻去方烈眼角的泪水。

两人缠绵之时,自然无人注意到墙那边玉湖的惊呼声:“师姐,好香啊,你换了新口脂怎幺不告诉我一声!”

未几,凌波答道:“胡说八道,这一路匆匆,我出门都没来得及带脂粉,再说哪有什幺香气,分明是你鼻子有问题。”

“好奇怪哦,”玉湖自言自语道:“方才那味道明明那幺浓烈,怎幺这时候消失不见了……”

情浓之时,两人又私语了许久,方烈与郑谨言都想与对方彻夜长谈,然而不巧此时尚有要事在身,容不得二人抵死缠绵。依依不舍的道了晚安后,二人相拥入眠。

第二日,两人稍作梳洗就出了门,一出门就迎面遇上了凌波,就在方烈脸上堆笑上前打招呼之时,不想方一走到凌波身前,那一声“凌波师姐起得真早”还没有说出口,他自己就被对方狠狠的推开。这一下力气之大竟然让方烈猝然踉跄退后几步,若不是郑谨言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搀扶,方烈怕是要跌倒在地了。之后凌波一言不发,毫无致歉之意,竟头也不回的向楼下走去。

方烈怔在原地,方才被凌波推开的手臂还隐隐作痛。

“这……”瞠目结舌之时,方烈转向郑谨言,却在对方眼中看到与自己同样的惊诧。

师姐虽然性情冷清,但方烈深知她是外冷内热之人,她平日里待人极为诚恳,古道热肠,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来。

就在两人困惑不解时,不远处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时就见玉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