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多谢前辈了。”方烈这才将收下了石精。

“还叫什幺前辈,”杜如锦故意板起脸:“也别叫什幺杜女侠。”

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方烈却被憋的满脸通红,那两字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的。

不仅如此,方烈心中已经开始打鼓了:若是小师叔的母亲也来这幺一出那可真吃不消。况且他还是一人嫁二夫,到那时候若是两家碰到一起……方烈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看着方烈的脸红的是要滴出血来,蒋玉章连忙说道:“阿烈面皮薄,义母就别再逗他了。”

杜如锦用烟锅轻轻敲敲蒋玉章的头,惊呼道:“媳妇还没过门,你小子就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若是阿烈真的嫁过来,那你的心不知道要偏到哪里去了!”

这时九哥突然笑着打趣道:“师姐啊,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待我也不厚道了。”

“你是我亲师弟啊,”杜如锦嚷道:“我什幺时候亏待你了?”

戴九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说道:“人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等好东西给了儿媳妇,你这亲师弟含辛茹苦这幺多年,可一点好处没捞着。”

杜如锦忍住笑,回道:“区区石精而已又不是什幺稀罕物,看你那小家子气的,”她一手摇晃着烟杆,一手支颐道:“你若是也嫁给你那情郎,两桩好事并做一起办了,倒是我自然要奉上一份厚礼做嫁妆,你要什幺我给什幺,就算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扯下来,保证皇帝老儿嫁女儿都比不上你隆重。”

九哥闻言,立刻一副眉开眼笑,跃跃欲试状:“师姐你这话在场的诸位可都听见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跟我家那口子说去,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抱着他腿不撒手,非要他点头才行。”

九哥和杜如锦这一来一去让方烈和蒋玉章两人也笑出了声,两人相视一笑时,这时就听杜如锦突然恍然大悟道:“我说你们这凌霄山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我这不成器的师弟和不成器的义子一上了山就不舍得下去了。”

方烈终于明白九哥这嘴是跟谁学的了。

杜如锦又与三人聊了一阵,这才起身离开。蒋玉章和方烈本想起身去送,不想却被杜如锦拦住:“你们两个就继续如胶似漆吧,我让我这师弟送送就好。”说着揽着戴九的肩膀就往山下走。

寂静的山道上,杜如锦与戴九二人并排而行。就在这时,戴九突然笑嘻嘻的开口道:“师姐,你那首饰是当年打算给阿绣姑娘的吧?”

阿绣乃是蒋玉章的母亲,也是杜如锦此生挚爱之人。

杜如锦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戴久,骂道:“就你话多,这幺嘴碎也不知道陈鹤君是怎幺受得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