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痛得几近昏迷过去，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嘴里一直呜咽着饶命，却是到现在都不肯松口，仿佛他和叶贵妃真的是冤枉的一般，凌敬轩眼底的冷光更甚，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他的手段硬。

“啧啧？？照这个流法，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他血就该流干了吧？”

始终沉默看着的曾少卿轻啧两声，话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同情他，实际上，狐狸眼满布杀戮寒霜，这都是他自己找的，不值得同情，他若真是冤枉的，在第一眼见到宫女的时候就不会反射性的吓到了，从严杉将他丢在他们面前那一刻开始，只有那一瞬间的反应才是真实的，其他都是装出来。

不得不说，万福那点小伎俩要骗骗别人还行，在座的四人，他可是一个都没骗过去。

“怎么？你同情他？”

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凌敬轩却故意没事找他茬，估计那个太监还要一会儿才会崩溃，闲着也是闲着嘛。

“我疯了嘛我？同情那种人，我还没活够呢。”

没好气的横他一眼，曾少卿忍不住猛翻白眼，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过渡泛滥的同情心只会害死他们自己，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再说了，他自己都严重怀疑，他到底还有没有同情心那种奢侈的东西。

“呵呵——”

凌敬轩微微一笑，也没有再继续跟他斗下去，起身分别替冬香和小七小九把了脉，确定他们正在快速的恢复后，凌敬轩在床边坐下来：“小九，会不会害怕这种场面？”

小七他不担心，他应该早就习惯这种血腥的场面了，倒是小九，前几个月都还是霸道不讲理的小皇子，他恐怕还没有机会见识到这种画面吧？

“嗯？不，不怕，他们是害七皇兄的人，小九不怕。”

明明声音都在颤抖，却倔强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凌敬轩不禁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九，害怕不可耻，是人就会有害怕的时候，我也一样，不过我们要分清楚什么时候该怕，什时候不该怕，比如说你担心小七的时候，那就是该怕的时候，至于现在，你有什么必要害怕？不管我们的手段有多残忍，为的都是保护在乎的人而已，这种时候，我们是不需要害怕的”

而且，他也不是真正的残忍，稍微细心点的人都会发现，不管是逼供谁之前，他都曾给过他们坦白的机会，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说，就算不能让他们活命，他也会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至于变着方的折腾他们，是他们自己不见棺材不掉泪，怨不得他残忍以待。

“嗯，小九记住了，多谢九皇婶教导。”

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大意他还是知道的，九皇子望着他坚定的点头，那点儿害怕也随之消失殆尽。

“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养病，其他的，交给我和云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