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路德维希照做。

而宋禹丞却仔细的打量了路德维希一会，接着就开始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的缘故，路德维希比白天看起来，要更加温和。身上那种冷淡的矜持，也减少了不少，笑起来的模样，也格外温柔。

除了那双烟灰色的眼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几乎能找到楚嵘成年的痕迹。但作为一名执法者，宋禹丞却清楚的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偏向于正常世界的设定。两个人一个灵魂，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玄幻了。

“所以你真的确定这两人是一个？”宋禹丞询问系统。

“肯定是一个。”系统也有点被弄崩溃，这次甚至还拉出来整个任务版面给宋禹丞看：“大人您看，如果路德维希和楚嵘是两个人，那么现在，您这里的绿帽数，就应该是两个。但是现在，只有一个！”

“或者他们有人并不喜欢我呢？就像楚嵘只是错觉。”

“绝对不是！”系统觉得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质疑，立刻就炸了锅。分分钟给宋禹丞发了好几十张款式不同的【气成河豚】来表现自己的愤怒。

然而面对他这种不理智的反应，宋禹丞也只能再次把他屏蔽，让系统出去冷静一会。同时，和视频电话对面的路德维希说“明天在聊，今天太晚了。顺便，下次再遇见的时候，别欺负我家猫崽儿。”

这句“我家猫崽儿”自然是对他方才的反应进行调侃，路德维希并不介意，但是他却很介意宋禹丞对楚嵘的纵容。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稍微严重一点。

宋禹丞是个天然就喜欢漂亮的小孩的性子，不仅喜欢养，也舍得下本钱去宠。别的不看，就只看一起参加《交换人生》节目的黎昭四个，没有几天，就被他收的服服帖帖。路德维希可以肯定，别说四个，就算是在有四个，宋禹丞也一样宠得过来。所以路德维希并不担心宋禹丞会对其中哪一个动心。

毕竟，如果是一般的孩子，肯定无法驾驭宋禹丞，只能被动接受。可那个楚嵘，却是个大麻烦，路德维希觉得，楚嵘也太聪明了一点。宋禹丞还把他当弟弟，都能引着宋禹丞为他压低底线，这要是长大了……

路德维希觉得很有趣，但他不会退步。就算他并不是纯粹的清教徒，但如果是宋禹丞，他不介意做一个彻底的。

这么想着，路德维希却出乎意料的用德语说了句什么，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外语的晚安？宋禹丞愣了一下，但也没有细致追究，他去厨房倒了杯水喝，然后也准备回卧室睡觉。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卧室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楚嵘，却危险的眯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