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男女是有别,但我明明就是个男孩儿。

(六)

按着规矩,我从小是要学习女红的。

穿针引线,刺绣剪裁。

这些东西可太难了,比读书要难上十倍。

针孔那样小,线头那样粗,我的手又那样苯。

教女红的姐姐教了我半个月,我才绣了一个香囊出来。

我让玉卿猜猜这图案是什么。

玉卿看了很久,夸赞道:“这鸡不错。”

那一刻我有点难过,我绣的明明是凤凰。

(七)

那绣着鸡的香囊被我扔在了学堂外的花池子里。

我好差劲,书读不好,女红做也不好。

梁城昀见我在这儿,问我好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掉。

我只道没有做好,浪费那布料。

梁城昀看着那花池子想了想,跳过去把那香囊找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怎么不好看,这料子选的淡雅,鸡也绣的精神。”

“那是凤凰。”

我想生气,可最后还是被气笑了。

(八)

那只香囊梁城昀一带就带了数年年,不论他今日穿什么衣服,不变的是那只绣着鸡的香囊。

我实在看那东西丑的不行,就问银月姐姐要了一个绣着竹叶的给他。

梁城昀一听是银月姐姐绣的,说他不敢受,便又将东西还给了我。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这香囊明明比我那个好看多了。

(九)

逸哥哥最近的气色不太好,太医院的药轮着翻的上,就是没见人好。

那日我去看他,他正靠着矮桌攥着自己的腕子。

看样子不像是病,像是蛊毒。

我给他说黎国人擅长这些,要不要从黎国请个郎中过来。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道这东西要不了命,挺一挺便过去了。

我也不能再说什么。

逸哥哥这病范的蹊跷,每次陛下在时人就无事,陛下走了才会犯。

是因为想瞒着陛下么。

南边的那些蛊毒,太医院熬再多的药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