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蟒郁苏却在拉起相奴抱住他的那一瞬, 手臂骤然绷紧, 随后一个用力,竟将相奴直直推进了湖中。

青年那张漂亮的面孔上布满惊愕, 还有一点点受伤。

相奴是真的没想到白蟒郁苏会忽然推他,在被他推下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也不是痛苦,而是纳闷和不解。

他不明白郁苏为什么忽然这样对他。

相奴坠入湖中, 其他几人也被这变化惊住了,匆忙的从船中央和船尾走过来。

但他们离船头有些距离, 所以并没有看到,相奴并不是直直坠入湖中的,他的坠落甚至没有在湖面上带起一点涟漪。

在他跌落的瞬间,湖面上泛出一个很大的空洞,将相奴吸进其中。

相奴在坠入空洞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白蟒郁苏歪了歪头,露出轻嘲的笑容。

相奴茫然,在眼前的场景被彻底吞没消失以后,他坠入了无边无垠的黑暗之中,细细的缠住他的手腕脚腕,一个人从背后抱了上来,将他紧紧拥住。

“我很生气,也很嫉妒。”那人轻轻地说:“你怎么可以吻他呢。”

“你是我的话。”

触手缠上了他的脖颈,没有勒紧,但是致命部位被裹住的感觉让人那样颤栗,不自觉的发颤,四肢绷紧,仿佛整个人都被另一个人彻底掌控了一样,无法挣扎、无法反抗。

相奴扬起了脖颈,声音脆弱可怜极了:“刚刚推我下来的是你。”

身后的男人沉吟两秒,他笑道:“虽然不想替那个崽子说好话,但当然,他可也是我的一部分,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相奴轻喘着气,难受地请求道:“郁先生,你先放开我,这样的话我没办法和你说话……”

“那就不说话好了。”

相奴的衣扣被人解开,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流连。

“……不要。”

“为什么不要?”身后的人没有停止动作,语气平静的问着他。

“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郁先生呢?”相奴小声地说道。

身后的人被气笑了。

“你亲他一下,不去想他是不是真正的郁苏。现在我来抱你,你却来质问我?!”

身后的人咬住他的耳垂厮磨着,没用力,相奴也不觉得疼,却麻痒骚人的厉害。

相奴听到这个问题时稍稍松了一口气,他难耐的转过头,抿着唇:“我之前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罢了,我以为那就是郁先生,我对郁先生向来都是十足信任的,绝不会有半分质疑,我如何能知道,那个郁苏,这个郁苏,郁先生有那么多的分别?”

“更何况……”相奴的声音压低:“你说过以后,我不是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重视了吗?可你又不高兴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郁先生?”

身后的人陷入沉默中,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动作轻缓,却越发放肆,相奴觉得还不如用点力气,让他更猛烈的去感受和承受着这一切。

“再说了!”相奴抓住他的手,因为动作太大,手被缠着的触手给勒的都青紫了,在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后,捆缚着他手腕的触手连忙松了一点,相奴也不在意,恨恨的指控道:“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还可能会分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懂不懂我在我知道你还会分身时的心情有多迷茫,他要带我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郁先生您也不知道在哪里,迟迟不出现在公寓里……”

“明明大部分都是你的错,你却把所有的锅都推给我。”相奴声音渐渐低落,委屈的都要爆炸了,郁苏有些理亏,又不想承认,便将相奴转过来,压着他吻了上去。

相奴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推,拒绝道:“等等,这里是副本……”

相奴微惊,不懂郁苏这次为什么会表现那么焦急,而且还不看地点。

郁苏没有放开相奴,抱着他将他压在自己的怀里亲吻摆弄,冲向不知名的远方。

在郁苏与相奴的气氛走向和谐时,船上却快要炸了。

白蟒郁苏按着太阳穴回过神,眼前最后一幕是另一个郁苏给他的嘲讽笑容和相奴向他坠落最后却消失不见的一幕,俊美的面孔瞬间扭曲,猩红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湖面,眼中满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