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对的？”长生追问。

“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各有各的道理，”释玄明摇头说道，“不过跟您我敢说实话，我感觉大乘佛法有些避重就轻，没有向世人说明成佛究竟有多难，普通人想要成佛，一世是远远不够的，至少也得修行几百世。而小乘佛法修行的是三学八道，不求大，不贪多，想要修成罗汉少则三世，多则六十世，可望可及。”

“若是世人知道成佛之路如此艰难，需要修行几百世，打退堂鼓的一定不少。”长生笑道，释玄明虽然是佛门弟子，却并不盲信盲从，这是极为难得的，要知道大部分比丘和居士信徒都是盲目且狂热的，听不得半句质疑言语，谁如果说佛家有何瑕疵，就如同挖了他们祖坟一般，能够像释玄明这般信奉佛法却保持清醒的人少之又少，而这也正是他被逐出山门的原因，要知道在所有人都闭着眼睛的时候，睁着眼睛的人就是有罪的。

释玄明无奈摇头，没有接话。

“小乘佛法和大乘佛法在实战之中谁更占优势？”长生又道。

“自然是小乘佛法，”释玄明正色说道，“修习小乘佛法的比丘旨在度己，所有的愿力皆汇聚自身，很容易开悟神通。”

此时鼓声已经由缓转急，双方动手在即，长生点头过后没有再说话。

片刻过后鼓声骤停，云真子如法炮制，焚烧隐身符隐去了身形。

红云和尚双手合十，并未急于出手，只是微微转头，凝视西北。

长生也能看到隐身之后的云真子，故此知道红云和尚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云真子所在。

眼见红云和尚看向自己，云真子眉头大皱，随即再取符咒两道分掷南北，与此同时借着符咒发出的破风之声右移丈许。

红云和尚并没有受符咒误导，而是缓慢转身，正对西方，看的依旧是云真子所在位置。

释玄明低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开悟了天眼神通，云真子的隐身术对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