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必要。”秦岭认同点头,“我现在就是死在这儿,你江越也不会皱皱眉头。”

“你既然清楚,以后不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江越平静说,“秦叔沈姨很担心你。”

“阿越。”秦岭抬头,瞳孔里闪烁着泪光,“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路景?是我不能让你硬?”

他本以为江越至少会发他一张好人卡,不料江越说:“你哪里都不如他。”

“你还真是冷酷,对一个刚割腕的人都不屑说点好听的。”秦岭头晕晕乎乎的,看江越开始重影,他勉强勾起嘴角,“阿越你知道我看到你们结婚证书时,想的什么么?呵,我在想我爱的人竟然在一起了,是不是很好笑,我爱你,也爱路景,真他妈滑稽!我明明只爱你,怎么他妈就变心了?我不配!我根本不配爱你!阿越,我不配……”

秦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昏死过去。

江越过去检查他的心跳,确认他只是暂时昏睡,便下楼让医生上楼去包扎处理。

这下沈安雅彻底放了心,她感激看着江越:“孩子,今天太麻烦你了,这情况也不好留你吃饭,下次吧。阿姨不知道说什么好,岭儿他是被我和他爸宠坏了,尽做些混蛋事。你放心,那个叫路景的孩子,他解约的事我已经嘱咐过律师,无条件同意。还有等岭儿恢复,我会带他去国外住几年,不让他再烦你们。”

江越不意外沈安雅会知道路景,秦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秦文礼,沈安雅也功不可没,甚至她做事更加有手段有魄力。

江越礼貌点头:“谢谢沈姨。”

又相互客套一番,江越出了秦宅。

隔壁是江家老宅。

江越和江父江母关系向来淡漠,将近半年未曾回家,他和路景登记结婚,也没告知两人。

想着,江越抬脚回家。

江母闵宁本来在休息,听到江越回来,连头发都没整理,披着外套匆匆下楼。江父江启平倒是维持着淡然,只余光不停打量江越。

好久不见,他儿子气色总算比之前健康不少。

江启平心里很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