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时候，文懿忍不住问，“老师，是谁说看到了是他推人的？”

问完又觉得自己傻，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告诉他们的啊，果不其然被拒绝了。

他们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细密的水雾在昏黄的光圈里飘散，如影飞花，只是凄凉。

两个人都没有吃饭，但是好像都没有什么胃口，默契的没有开口，沉默的往教室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估计晚上觉都睡不好。

想到睡觉，又想到昨天还一起睡的大佬就莫名其妙变成了疑似杀人凶手，而且还不知所踪，简直是一瞬间天翻地覆了，这样想想，好像他跟大佬那个宁静暧昧的夜晚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似的。

于是走着走着文懿的脚步就慢了下来，杨宇怀往前走了好大一截才发现文懿没跟上，回头看停在原地的文懿，问他，“怎么了？”

文懿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在外面走走，脑子有点乱。”

杨宇怀很想说，谁脑子不乱啊，但是现在没劲去说这些调皮话，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匆匆跑回教室了。

文懿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天色中的那点青完全褪去，变成了墨般的黑，身上的衣服好像被雨雾浸透，皮肉到骨子里都泛着寒意，让文懿觉得瑟瑟发抖。

文懿漫无目的的小步往前踱着，看到升旗台，想到之前在爬山虎墙前面的那个吻，便慢慢走过去。

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见升旗台的轮廓，爬山虎墙的阴影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暧昧秘密。

今夜的风被叶片拒绝，只有雾般的雨丝落在叶片上发出隐秘的声响，静的让人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文懿一颗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心脏还没从发现这里有人的情况下反应过来，便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了爬山虎的阴影里，撞到另一个人的怀里文懿的心脏才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气息的，雨雾和风能消散一切，但是文懿竟然也能感觉到熟悉，文懿冷静下来，没有挣扎，任凭身后的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脸颊被大力挤压到他想要流口水。

“是我。”

文懿被松开，喘息着回，“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