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溯鼻子发酸,他第一次这样不受控制地流泪,只能庆幸于电影院内的光线很昏暗,青年看不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他压了压嗓子,想压下哭腔,勉强出声道:“………是我。”
他的声音很熟悉。
于是青年的身体僵住了。
谢溯把他抱在怀里,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青年的变化。苦涩从舌根处泛滥开来,谢溯只觉得迟钝了许多心脏又传来了剧烈的痛感。
他知道青年的僵硬是因为什么,也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更加痛苦。
“………对不起。”
他几乎是哽咽着,他说:“………阿钰,对不起。”
他叫着阿钰。
这个………青年给自己起的名字。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不管是严昶景,还是严昶凌,亦或者是黎温朝,没有一个人会叫他阿钰,他们不认识殷染钰,只认识严余。
在被谢溯送走的那一天,殷染钰这个名字就已经被剥夺了。
只剩下严家的严余。
青年沉默了很长时间 。
他有点儿茫然,只觉得心脏里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但在这会儿,他又不知道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