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沙沙声,听得他脊背发凉,转过身,那两只巨丑的工虫已经快到眼前。

想要逃的话就要从它们的肚子底下穿过去,可真要这么做的话,在穿过去前他大概已经被扎成刺猬了。

许宴喘着粗气,余光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其他的路。

可工虫顷刻就追了上来,几十双巨足在眼前挥舞,在这么狭小的范围里他根本无法完全躲避,许宴一心注意着不让猫崽被伤到,腹部再次被倒刺狠狠划过。

许宴向后踉跄了几步,捂着伤口的手沾满鲜血。

再这么下去,会死。

眼前闪过那天被他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些人绝望的惨叫、恐惧的眼神,残留在指尖的血的温度、残肢的触感,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经历。

“喵呜!”这种时候还发呆!安然急得吐血,四肢缓慢的恢复知觉,可还是太慢了。

猫崽的叫声惊醒了许宴,他趁着工虫直起身扑过来的时候躲进一丛竹子后,眼神逐渐变得认真。

虽然艺术家的手是用来拿画笔的,可被两只难看的虫子杀死,这可不符合他的美学。

他要是出事,香香肯定也跑不掉,再说他还想去找安然要说法,怎么想都不能死在这里。

坚韧的竹子多少能抵挡一些,可工虫的爪钩要更加锋利,能轻易劈断一片竹子。

许宴捡起地上砍断的竹子试着去攻击工虫,可工虫的外壳太坚硬,他戳了半天愣是一点用都没有。

拿来当武器的竹子一点点被削成了竹筒,许宴来回走位,不断捡起竹子抵抗。

虽然多少有点用处,可这样消耗下去,最先耗尽体力的一定是他。

安然挣扎着扒拉着他的衣服往上爬,无比艰难地爬到肩上,许宴转头一看,立刻又给他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