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有些事情既然明知不可能,你就最好不要再想,我认为你分得清欲望和现实,毕竟这世界上的事情并不能每一件都让你称心如意。”

格雷面色一僵,脊背绷直,脚下因迟钝而落后了半步,与兄长错开了一小段距离。

只这短暂的一句话工夫,他的鼻尖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与爱德温一向关系和睦,对彼此非常了解,很难做到不默契。也因此他立刻就能解读出了爱德温言语间的意思——

不仅仅是在劝他放弃调职的想法。

他的兄长是在借着这个语境一并警告他,不要肖想不该想的存在,譬如白暑。

爱德温劝他分清欲望与现实,就是在告诫他必须循规蹈矩,守好本分,主动避嫌,离白暑越远越好。

“我明白,兄长不必担心”,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让表现看起来正常一些。

爱德温没有给予反应,但却放慢了脚步,给了格雷追上自己的时间,与他继续并肩而行。

他心里清楚,格雷也只不过是对白暑的好感略多于正常水平,远远没有达到企图从他身边抢走的地步。

尽管如此,他还是警告了对方。

他抬眸望向被聂阮聂清缠着捏脸的白暑,那张天真软糯的小脸曾经只让他有保护欲,如今却也让他有了强烈的独占欲。

白暑敏锐地觉察到了爱德温那道灼热的视线,顺着方向望过去,咧开嘴露出一排小牙,朝男人笑得开心,脸蛋上还显现出了两个不大的酒窝。

倒不是他有多开心,只不过是想笑给爱德温看一下,试图以这种方式让那张紧绷的脸也放松下来。

一行人都进入了爱德温宅邸的会客厅,房间倒也不显得拥挤。

自打来到联邦以来,白暑就知道这里的食物基本就是营养剂,各种各样的营养剂。

“一起吃饭”这样的话从爱德温口中说出来,甚至还让他感到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