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他只是一只小竹鼠,才刚刚学会化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负责。

他浑身上下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这点肉,难道要主动让上仙吃掉他,消消火气?

一产生这种可怕的假设,白暑就不由得瑟瑟发抖,眼眶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无比思念自己的哥哥阿笛。

多年以来,他都被阿笛保护得太好,无论什么事情阿笛都要挡在他的前面,以至于如今他离开了阿笛,不但什么都不敢面对,甚至还在接二连三地闯祸。

阿笛会迁就他,照顾他,不代表其他人也会无限包容他。

他与上仙初次见面,就做出了如此失礼的举动,倘若上仙要责难与他,也是他应得的。

白暑不安地蜷着四肢,内心羞愧得无地自容,无声地等候上仙的发落。

事实上,他这幅委屈兮兮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可爱,叫人根本生不起气来,任是脾气再暴躁,火气再旺盛,看到他这样子,也会忍不住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更何况爱德温本就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更不会对一个小可怜发火。

他盯着战战兢兢的少年,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并没有怒意,只是有些深沉的思索。

动作简洁利落地提起裤子,抽出坏掉的腰带,他沉默良久,见白暑依然是那副又怂又乖巧的模样,仿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便摇头暂且否认了自己心头刚刚萌生出的另一个可能猜想。

大约是他腰带金属扣的质量有哪里出现了问题,恰好被这少年无意间拽脱开,才造成了现如今的尴尬境地。

这少年看起来柔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皮肉稍微用一点力气拉扯都会出现淤痕,体质可能连F级都不到,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这B+级体质的成年联邦人都无法强行崩断的金属扯坏?

但总之,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还是叫爱德温记在了心底。

对方到底是个星际奴隶还是一个星际间谍,一切都有待他暗中加以调查,才能得出确凿的结论。

如今真相是个未知数,他愿意遵从内心,保护善待这个小家伙。

爱德温后退两步,转身去衣柜中抽了条腰带给自己系上,又翻了件自己的贴身薄衫出来,上前小心地抱起地上的少年,一边将衣服披在对方身上,一边稍微挪开一点自己的视线,开口用古中国语询问,“你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