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罗平看了黄恩南的有关案情报告,第一反应是有人故意模仿电影雨夜谋杀案作案,可细一想,解释不通,黄恩南经手过这类案子,从现场没留下线索这点看,这不是个变态杀人狂,而是一场谋杀。

“我直接去案发现场。”宋凤宁说。

“好,我马上过去。”

宋凤宁到时,罗平已经等在哪里。

说;“现场警察守着,没有破坏。”

再次来到这里,前尘往事脑海只剩下零星的碎片,唤起了这幢小洋楼带给她不愉的记忆。

边走,罗平边说;“据黄恩南说,由于当晚雨大,凶手的足迹没有留下,我们还是看看吧。”

小洋楼前面的小花园不大,围墙不高,围墙下有几块地种植花草,宋凤宁抬头看,围墙轻而易举地就能翻过来。

两人沿着围墙绕了一圈,仔细查看,没发现异常。

又仔细看了房屋四周,罗平目测二楼窗户,说;“两个女佣的证词,室内窗户从里闩上了,第二天早晨警察检查时,窗户都是闩上的,所以从外墙攀爬进入可能性小。”

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两个女佣的证词,罗平看了两个女佣的证词,不像事先串通好的。

宋凤宁道;“当晚下暴雨,凶手如果是从外墙爬到楼上,案发现场没发现一点痕迹。”

几乎可以排除凶手是外墙攀爬到楼上的,窗户在里面闩上,没有内应,他爬上来打不开窗户。

两人走进小洋楼,客厅铺着地毯,罗平叫叶鸣,“把上次现场勘察记录拿来。”

叶鸣呈上黄恩南勘察现场的详细记录,记录上写着地毯上没有雨水痕迹,没有脚印。

宋凤宁站在客厅央,有几分恍惚,客厅里的一切熟悉的感觉。

尽管是晴天,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环顾四周,她的眼睛不由落在门旁放雨伞的筐里,同时罗平也注意到,走过去,看了看装雨伞的铁丝雕花筐,又翻看当日现场记录,说;“筐里有两把雨伞,都是干的。”

如果有人下雨天出门,用过雨伞,雨伞不能干这么,现在正是雨季,连天阴雨,晾晒的衣服都潮乎乎的。

筐里放着两把雨伞,跟警察的记录相符,证明小楼里下雨后没人出去过。

罗平的目光落在一个地方,雨伞筐在门边,光洁暗红的地板没有水痕,有一米的距离铺着地毯,罗平掀开地毯,发现地毯的背面有水印,罗平摸了摸水印的地方,站起来说:“这水印是当晚留下的。”

宋凤宁看着装雨伞的雕花铁丝筐,摆弄一下雨伞,说;“证明当晚这里还有一把雨伞。

当晚的情景出现在眼前,有人打着雨伞从外面进来,把雨伞放进雨伞筐,事后雨伞被嫌疑犯拿走了,现场清理了,忽略了雨水流淌到地毯下,阴湿了一块。

这样的推理合情合理。

小洋楼一楼是客厅,厨房,佣人房间,楼梯间女佣四喜住,吴妈住厨房旁的一小间屋子,还有一间地下室堆放杂物。

宋凤宁和罗平检查了佣人房间,没发现什么,所有一楼的房间窗户都闩着,罗平试了试,从外面打不开。

最后来到地下室,地下室堆放着旧桌椅,扫帚、笤帚、簸箕、工具等物。

宋凤宁拧亮了电灯,地下室在电灯光亮下,一览无余。

这次勘察现场,宋凤宁发现罗平外表看似不太拘小节的随性,其实心细如发。

罗平在一张旧桌子后,蹲下身,手指捻着一小块土,外层已经风干了,捻开后,没有干透,宋凤宁走过去,弯腰看,说;“这土像是围墙下的花土。”

这小块土如果在放笤帚或者铁锨工具的地方,就一点不怪,可能是工具带来的土块。

可这土块在桌子后面,宋凤宁不由联想到有人藏在桌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