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压着脾气规规矩矩地上山,被谢圣一路带着来到后院时,看
到的就是红云与四不像一道坐在员工宿舍的楼顶上,一人身边放了一坛醴泉酒,把酒对饮、慷慨谈论,好不亲近,气得差点一个仰倒:他还没和红云这么一起呆过呢!
真能想啊,还屋顶饮酒聊天,挺有情趣。
鸿钧此番没跟在谢圣身后,缓缓从屋中走出来,恰好和镇元子对个正面:“……?”
镇元子为何在此处,脸色还很差的样子,谢圣又干了什么事。
镇元子面色大变:“老师!”
“……”鸿钧心想,这该不会又得要他做主。
都已经做好随时偏心谢圣的准备了,鸿钧听到镇元子说:“弟子不肖,心意不坚,如今欲改拜谢圣门下。任圣人责罚!”
镇元子拜下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不行啊!刚刚上山的时候谢圣也解释过了,搭档之间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紧密的关系,这都很正常。难道他以后就得这么忍着了吗?那不行,索性改拜门庭,以他和红云的交情,这默契还用得着培养吗?
鸿钧:“…………?”
谢圣也惊愕后,抽了一口凉气:“嘶……”
惊!堂堂玄门道祖竟遭徒弟当面改拜门庭,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旁才从昆仑山灵那儿晃晃悠悠回来的通天,也同样震惊地看了镇元子好久,瞧着对方不停往红云身上瞟的眼神,小声地对号入座,这应该属于:“晋江文学……”
不对,这都可以算进阶了,应该是:“修罗场文学……”
作者有话要说:谢圣:每天敲一下,每天敲一下,撬走了爸爸的两个墙根……
鸿钧:………………:,,.
38、第三十八章
谢圣从没想过,相声在洪荒这里能这么吃香……只能说他的伪装做得太好,至今都没有人质疑相声传道。他把镇元子领上山的时候,还曾想过,镇元子这个朋友,红云交得还是很明智的。你看看,上头讲道一结束,人就跑来找红云了,多够意思!可现在一看……
谢圣:“嗯……”
红云当初拜入师门的时候可没说,自个儿还和镇元子有这么一段儿情啊!要是谢圣知道的话,那肯定就会帮红云谋划了。和伴侣长期两地分居多难过,谈柏拉图异地恋吗?
红云做的也不对!明明有对象了,怎么都要异地恋了也不迟疑一下,特别毫不犹豫地就拜进师门了。难道在红云心里,其实镇元子并没有拜师重要吗?
短短的十来秒时间,谢圣内心已经脑补出了一段狗血的晋江文学。
“镇元子!”红云瞧见老朋友倒是很高兴,一下从屋顶上飞下来,浑身还带着一股甘冽清爽的酒香。
谢圣赶紧把喝醉了的红云拽到身边,小心打量道祖的脸色:“你有这个勇气可嘉,但我收徒也是要考验一番的。”
鸿钧缓缓抬目,看向谢圣。
谢圣也不知道他们这个已经破裂的父子情还能剩多少,但镇元子都这么问了,他怎么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索性还是该怎么办怎么办:“你有什么才艺吗?”
镇元子愣了一下,打架算不算才艺?那除了打架以外,好像他也没什么业余爱好了噢:“种……树?”
他在五庄观内,养有一株人参果树,这树乃是天生地养的灵根。读过西游记的人都知道,里头有一句就是描写这人参果树的:“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方得成熟。结出的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
这人参果树可了不得,闻一闻就能多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可以活四万七千年 虽然此时都对谢圣没什么用了。
谢圣装模作样地点头:“哦,种地出身。那其他的呢?”
这还有什么……镇元子急中生智,脑中灵光一现:“我还会段贯口!我背给您听听:‘那宝贝是,三千门徒皆向往,洪荒各族
都垂涎,西边菩提接引二行僧,血海冥河老祖大神通,蛰居的八方妖族,方兴的十二祖巫,人面马身是英招,鼓舞降雨落商羊,日光计蒙拜雨师,楚祖风伯为飞廉,北狄凶水现九婴,兽死木枯过钦原……’”
这贯口他是从哪儿学的呢?还不是在紫霄宫中,那些对于谢圣贯口中没有自己名字耿耿于怀的求道者们,总爱将这一段挂在嘴边,嘀咕自己的名字应该出现在哪一处,插在谁和谁之间。这一来二去,镇元子是何等的记忆力,当然记得清楚,就是这个气口学不对,听起来并没有谢圣说时那种嘈嘈切切、错落富有节奏的感觉,背得长了叫人心中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