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寒修一直都很执着于自己没有办法完成练成化日刀法的是。因此他才会变得越来越偏激。他认为如果练不成化日刀即使将化日教重新建立也都是有缺憾的。”

顿了顿，无玉像在思考着什么。

“当年我一直都不想让他走上这条路，无家和化日教的关系本就很亲近。化日教没落之后无家的后人也一直都陪伴着化日教剩下的教众。我和寒修从小一起长大，他永远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我总是习惯性的去猜测他的想法，到最后发现自己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现在想想心动的时光真快乐……”

无言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其实很多时候偷偷喜欢一个人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一旦自己的心意不再是秘密，痛苦也就会接踵而来。

“之后我和寒修就开始漫长的彼此折磨，不，不是彼此……或许一直都只是他在折磨我……我一直都想要让寒修明白，重建化日教并不那么重要。我想月炎也不会希望有人为了化日教再承受痛苦。可寒家一代代传下的遗愿已经变成一种诅咒，让所有寒家的子孙都不得自由……”

无玉看向无言。

“可如今的寒修已经比当年的寒修更加的疯狂，自己做不到的，他就逼迫自己的儿子去完成。其实寒景霄也很可怜，他没有做错什么，从小就被那样对待，即使做错过决定也是可以原谅的……你其实不该那样说他……”

无言苦笑，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面对寒景霄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有些话有些行为就像是下意识的就冲口而出。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下意识的逃避？因为害怕受到伤害，所以宁愿先去伤害别人……

“那么这么说来，今天的寒景霄……”无言突然垂下了眼。

无玉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无言。

“……是……寒修做不到的，寒景霄已经做到了……当时的我很震惊，但更多的是……心疼……这就代表寒景霄已经完全体会到了当年月炎所体会的，后悔，愧疚，痛苦，失望，而最后就是……从极爱到极恨……”

无言愣住，无玉在他的背后盘膝坐下，双手抵上了他的后背。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没有你，他寒景霄就永远都不可能成功，也只有你，才可以帮我将所有人的痛苦都终结。无言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吧？在没有到那个时刻的时候，不可以让任何人都发现你真正的实力，然现在你最大的障碍已经不是寒修……从现在开始，你要变得更强。”

无言吃惊不下连忙想要站起身。

“之前我已经得到太多不属于我的东西，现在不能……”

“不必再推辞，你和寒修不同，寒修是直接掠夺，但其实他不知道在当时我不是厌恶他……我是觉得他很可怜……如今的寒景霄已经彻底的蜕变，我知道你的性格倔犟，也不会希望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闭上眼睛，什么都别再想……跟着我好好修炼绝尘剑法的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