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九重渊的妖兽都死光光！

片刻后，小白晏睁开眼，发现许愿树无动于衷，甚至连小花苞都没结出一个，他不信邪的又闭上眼，期待着第二个愿望的到来。

他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念书啦！

许愿树无动于衷，甚至还晃动着枝叶，朝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情绪。

小白晏垮着脸，望着走出来的白聿，委屈道：“爷爷，许愿树坏啦！它根本结不出果子，实现不了我的愿望！太坏了！”

“你许了什么愿望？”白聿笑着看过来，小白晏不由得心虚，眼神飘忽着：“没什么特别的……”

白聿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许愿树能够实现的愿望，都是外力，有些东西不可更改，也不是我们能轻易左右的。”

“可是爷爷你能……”小白晏想起被各种学业支配的恐惧，颇有些委屈，“爷爷以前才不会让我学那么多东西呢，太多啦，我都学不完。”

“你可以慢慢来，爷爷允许你不会，”白聿安抚道，“但爷爷以后要去冥地，或许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及时给你帮助。”

“爷爷要去冥地？”小白晏瞬间瞪大了眼睛，转而便说道，“去冥地也不要紧的，太白爷爷做出了能跨界的传讯符，到时候我还能看到爷爷，爷爷也能看到我。”

白聿失笑，小白晏连忙说道：“爷爷去冥地，肯定是要去孟婆奶奶吧，不要紧的，大不了我也去冥地就是啦，还有万鼎弟弟，我们可以一起去冥地……”

“就算是跟着去冥地，该学的东西，你也都要慢慢学会。”白聿轻声安抚着，毫不犹豫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小白晏一阵唏嘘：“我也……我也不是不想学的，爷爷，我只是偶尔不想学。”

有些东西他学起来很开心，但有些东西让他学起来却十分勉强，这让小白晏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苦恼，爷爷简直太厉害啦，他根本比不上。

“你已经做得很棒了，”白聿缓缓说道，“我教这些东西，也没打算让你全都学会，只是想让你知道，修道是一条极其漫长而又复杂的路，我希望你在其中找到最喜欢，最想要去做，永远都不会后悔的那条路。”

白聿生平涉猎极多，也十分复杂，他没打算让小家伙全都学会，只是希望他在了解的基础之上，能够选择一条最喜欢的路去走。

这条路由他自己来做主，他身为长辈，绝不会去指明。

小白晏乌黑又漂亮的眸子眨巴着，小声说道：“什么路都可以吗？即便是最不被看好的阵法，东蠡帝君说，阵法没什么大用处……”

“不必信他，”白聿失笑，“阵法不是偏门，否则又怎么会出现北斗帝君？你已经五岁了，不要让旁人左右你的想法。”

小白晏重重点头，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美滋滋的打开了直播间。

一声又一声提示响起，铺天盖地的特效瞬间充满了屏幕，小白晏甚至都不舍得眨眼，生怕错过了太多，而不记得其中有趣的东西。

他收到了一架无人机，听说可以在九重天飞来飞去，能够实时看到各种景色。

他还收到了一小袋臭豆腐，听说闻起来很臭，但吃起来很香，可他轻易不敢尝试。

他还收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小人，只要喊它的名字，它就会给他回应，还会唱歌跳舞做任务，简直跟小人参有一拼……

“五岁生日快乐吖！”

“哈哈我们崽终于又长大一岁啦！”

“肯定也长高了吧，我记得去年在树上划拉了一道印，一年居然又过去了。”

“崽崽生日快乐吖！”

“嗷呜，崽子终于又长大啦~”

“……”

小白晏记得这一天是人间的新年，这应是一个极好的日子，想来人间的朋友也很开心，他收了这么多礼物，索性将之前攒起来的果子一股脑儿全都塞到了直播间里。

那是他跟万鼎，还有小夜叉，偷偷溜去蛮荒时，红山仙君和启明星君送给他们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