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买牛奶”,邬希又踢他一脚让他回神,哼了一声,“才不喝你的,想得美,这一个月你都不准弄出来。”

秦 泽垂眸。

他早有心理准备,没有丝毫意见,不打算反抗。

楼下就有便利店,助理刚刚找到那个牌子的牛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他一步拿起一盒,顺着胳膊方向看过去,吓得他好悬没跳起来,“老,老板!”

“辛苦你了”,秦 泽朝他点点头。

助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不辛苦,但是当回到原来那个带休息间的办公室门口站大岗时,他面无表情心如死灰,浑身写满了萎靡。

他是辛苦,真的太辛苦了。

休息间却并没有太过分的响动传出,邬希一条腿搭在秦 泽后背上,能感受到脊背上不平整的疤痕。他挣扎起身要去触摸那些疤痕,但没摸到就半路受阻,且没两秒就彻底忘掉了自己要说什么。

秦 泽的脑袋动了又动,过一会儿又被邬希扯着头发拽起来,手上的力度并不大,完全失去了刚才发火时的力气。邬希眼睛红得像兔子,“不准咽。”

喉结滚动到一半,他勉强停住,但也不吐出来,就盯着邬希,满眼写满渴求。

渴求邬希。

以至于别人觉得是侮辱的东西,于他而言是赏赐。

与他静静对视数秒,邬希拗不过他那种眼神,不轻不重在他脸上拍了几巴掌,“行了,给你。”

捏着盒牛奶靠在床头慢吞吞喝,他视线离不开秦 泽,目光落在秦 泽后背那大片的刺青上,狼的獠牙之间咬着脆弱玫瑰,但没有一片花瓣破碎,尖利犬齿小心翼翼地绕过枝茎,玫瑰在如烈火般怒放。

邬希松开吸管舔掉蹦出来的几滴奶珠,想起旧事,“初中的时候你送过我一枝玫瑰。”

花递到他掌心还有些暖融温度,带着少年汗水的潮气。那朵花他不知是季泽怎样艰难得来的,但凋谢很快,花瓣已经干枯,至今还保存在他的小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