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锻炼也没用,要天赋异禀才行。天生没这个能耐,后天只能吃药找补。但补也补不出这样的宽肩,也补不出某些别的地方。

沉默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秦 泽的眼神几乎到了发狠的地步,看上去似乎若不是因为两只手动不了,马上就要让磨磨蹭蹭故意耍弄他的人掀翻,骨头渣子都嚼烂。

水流击打在金属上发出细密轻响,浴室很大,但帘子一拉空间就狭窄,充斥的尽是男人的气息。两种气息针锋相对,没有打架,而是选择更猛烈的方式宣泄。邬希双手按住秦 泽的肩膀,姿态居高临下,感到愉悦才俯身赏赐给淋湿的可怜小狗一个亲吻,亲在额头。

额头一吻非常温柔,是秦 泽渴望得到的东西,却不想要现在得到,因为不合时宜。

邬希表面上游刃有余,其实也难捱得很。他明显高估了自己,深深呼吸,心中暗道这次秦 泽别想往下狠按他,先前那次他差点魂儿都没了。

耳边突然袭来令人牙酸的巨响,下一刻镜子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听着都叫人担心会碎裂,他心头一震,猛地抬头,还没看清视线就开始不受他的控制,急剧颠倒。

脚踩不到地面他要慌,脚尖堪堪碰到地面他又要哭。好不容易回过神还急着捧起秦 泽的手,检查有没有受伤,拧起眉头教训,“力气大也不是这么用的,疼不疼?”

怀中人鼻尖红通通的,说话还带着鼻音,半点威严没有。秦 泽手腕上被崩裂的金属蹭出一条细小伤口,他没什么感觉,不在乎这点小伤,一边恶意地让邬希再说不出话,一边还反过来问,“希希疼不疼?”

邬希想反手给他一拳让他知道疼,还想给网店差评,卖的什么劣质产品,但转念一想好像不是商品劣质,问题出在秦 泽这。

嘶,狗东西。

海城的天黑得比A省晚,但也迟早要暗下去,客厅里没人开灯,浴室灯开着,里面也没人,只余下残存水汽和一点气味痕迹。袁秦披着睡衣没系扣,心情不错地推门,立刻又把门关上,面无表情,咬牙切齿。

他妈的秦 泽,祸害他的浴室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留这么大个烂摊子。都不需要看清里面什么情况,是个男人就能闻出怎么回事。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屋找累得不想动弹的穆丛鸽,带人去楼上的浴室。

楼下浴室的烂摊子就丢给秦 泽自己处理,就算他再勤快也不能帮忙干这种活。

“我小外甥呢?”,穆丛鸽迷迷瞪瞪还要问邬希去哪了,听见袁秦说玩着呢,就皱起眉头,“这么晚了还出去玩?”

“没出去玩”,袁秦冷笑,“跟秦 泽一起在卧室玩。”

穆丛鸽的眼睛瞬间瞪大。在卧室玩个屁,被玩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