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穆丛鸽看见秦 泽和袁秦点头打招呼,表情瞬息万变,显然是根本不知道这俩人认识,那就是不知道袁秦是秦家人。

处了这么多年,连枕边人的出身都不知道。

邬希抿唇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感觉好像有□□桶被点燃,嗅到了爆炸的味道,也不知这趟旅游还能不能顺利进行。不过大不了就是他跟秦 泽两个人玩,就是得分出些心神安慰受伤的小表舅。

问题比较大的是他们在海城的休息处不是两间酒店房间,而是袁秦在那里的别墅,这俩人要是打起来,他们俩也完全没办法忽视。

别墅的隔音很好,但再好的隔音也是民宅,一旦弄出的动静太大,就会有声音泄出。

邬希下了飞机还提心吊胆,顶着一头在秦 泽怀里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凑近耳边轻声说穆丛鸽坏话,“我舅舅脾气超差,打人也凶,袁医生扛得住吗?”

他小的时候有幸见过学生时代的穆丛鸽打群架,凶残得不忍直视,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极大的震撼。

他只担心袁医生会被送去医院急救,那么海城七日游会变成医院七日陪护体验,倒是不担心这俩人会分手,毕竟这么多年了,已经走到了要结婚的地步,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不会分开。

“没事”,秦 泽轻轻给他捋顺头发,用小狗橡皮筋扎出个翘起来的揪揪,似有似无地冷笑,“袁秦一向很会狡辩,今天之内就能哄好。”

但是原定计划下午出门去海边,现在只能改到晚上,或者晚上也出不去。

下午七点半,吃完晚饭甚至已经散完步消食的邬希坐在沙发上,听见从穆丛鸽和袁秦的房间传来微妙的动静,浑身僵硬地倒了杯秦 泽的苦茶,尝一口就噗地吐出去。

放在以前他可能还没那么懂,现在就没法不懂。既然今天是别想出去了,那不如搞点事。

秦 泽立刻抽张纸巾给他擦嘴,然后擦手,衣服上也洒了一点,“脱下来换掉,我给你洗一下。”

“行,你帮我拿衣服”,邬希起身去浴室,趁着秦 泽回头拿衣服的工夫,从背包里摸了点东西出来藏在怀里。

进到浴室锁门,秦 泽将衣服递给邬希,却被一把攥住手腕,听见“咔哒”一声金属响。

被拷住了。双手拷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