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先前因嫉妒白文晖而失控的秦 泽。也是这副模样,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制服,无法反抗。

闻言,秦 泽一愣,瞳孔骤缩,缓缓松开手。

若说刚刚的脸色只是阴沉,那现在才是真正的难看,眼睛里都蔓延上红血丝。

他的胸膛沉重起伏,用力呼吸,良久,抬手重新捡起药瓶和棉签,继续给邬希涂药,沉默得像一个哑巴。

邬希目睹了他的一切反应,心脏先是更激烈跳动,而后渐渐平复正常,表情变了变。

刚刚他说了什么鬼话。

后悔来得比怒火还快,邬希心神大乱以至于连身上的痒意都忽视许多,立刻道歉,“对不起。”

他爬起身去亲一口受了委屈的小狗,眼神湿漉漉,“我太难受了所以刚刚说胡话。”

秦 泽肩背结实的肌肉紧绷起来就硬如磐石,声音很闷,“是我的错。”

不是胡话。是他确实行径卑劣,仗着希希体弱,惯用强迫手段。所以希希才会在情急之下吐出真言。

平日里不说,是希希对他的纵容。他根本配不得这样的温柔。

倒还不如给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秦 泽在床上都待不下去,要到地上去反省冷静,刚刚起身就被邬希从背后搂腰抱紧。

耻度过高,邬希脸皮算厚的,说出来也磕磕绊绊,小声嘟囔,“有时候你强硬点也挺好的,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我喜欢那样。”

不止是那种时候他喜欢这人凶一点,包括光脚踩地这类生活中被管教,他也是喜欢的。

甚至军训那会儿发烧要秦 泽抱他回寝室,钢铁似的臂弯箍得他疼,但他的反应却是浑身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