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恺脚步顿在门口三两秒,缓缓往里面走了几步,突然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低泣,是邬希的声音,像是从内间的休息室传来,不由得眉心一跳,立刻快走几步过去,抬手要推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猛然惊觉不对。

不是普通的哭泣。

反应过来的赵治恺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连连后退好几步,想堵住耳朵不听,但声音变本加厉,一个劲儿地往耳朵里钻。

去他妈的秦 泽,还有没有一点点下限,居然在办公室注意间这种地方都不做人。

像是挑衅他的底线一样,低泣声甚至只是最温吞的部分,他站在那几秒钟,越来越头大,隔着一层隔音效果不算差的门都能听得分明。

似乎还有过于凶狠的巴掌声,邬希那种小力气绝对弄不出这么大响动,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在行凶作恶。果不其然马上就听见邬希哭,恳求却也被吞下去,变为亲吻。

瞬间,赵治恺狠狠打了个哆嗦,瞳孔骤缩,转头落荒而逃,一秒钟也再留不下去。

果然是没吵架,但他还是很想把秦 泽的牙打掉!

助理站得离休息间远,没听到什么,但见他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听见不该听的东西了,在心底无声叹息。

这就是不听劝的下场,他已经尽力了,没办法,唉。

又谨慎地探头看了眼休息间的门,他干脆掏出办公室的钥匙把门从外面反锁,然后才放心去送赵治恺。一路无言,赵治恺的走路速度快得几乎叫他跟不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

房间里的人浑然不知有人来过,甚至只差那么一步就要开门。

体寒的人也有感觉热的时候,鼻尖渗出汗珠,邬希试图躲,已经躲到了最边角,眼瞧着就能逃掉,可是脚踝被人一把抓住向后拖拽,简直像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放任他溜,却不允许他真的逃出生天。

肩膀宽的好处此时显了出来,像是一个他无论如何都逾越不了的牢笼,但凡想逃,付出的代价就是将脆弱全然送给施暴者,彻底沦为案上刀俎。

乱跑的惩处更让他要疯掉,将秦 泽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眼角蜿蜒水痕,甚至恨恨地咬牙切齿,想要给秦 泽买一箱婴幼儿奶粉逼着他一天全喝光。

馋成这样就多喝点,别折磨他,他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