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时候秦 泽没来得及赶回来,办了缓考,邬希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带大毛去遛弯的时候突然收到赵治恺的短信。

没打电话可能是怕影响他考试。邬希点开短信看了眼,眉头皱起,转头把大毛送回秦 泽的房子,一边给大毛的营养师打电话,一边叫车直奔邬家。

年轻的时候邬江河身体硬朗,几乎不生病,现在可能是年纪大了,透支的身体就暴露出问题。

前面得过一次高烧差点肺炎,这次是半夜感觉身体里疼,疼得快要昏厥,紧急送到医院检查说是胆结石,已经很严重,必须手术摘除胆囊。

手术已经做完了,人也已经出院回家修养着。邬江河和穆秋波都想瞒着邬希不告诉,赵治恺算了下邬希差不多考完试的日子才跟他说。

林叔和于姨好几年没见过邬希这么郁郁寡欢的样子,紧张安慰,“先生恢复得很好,医生只说饮食方面要注意,别的都正常”,本来邬江河吃饭就不挑,随便吃什么都行,只图个果腹,让他忌口也没什么困难。

这没办法从根源上安慰到邬希,他的心情仍旧非常糟糕。强忍着没有跟爸妈吵架,尽量平复情绪到稳定状态,然后才搬个小板凳坐下跟他们谈,要他们减轻工作强度。

不求一下子放手,最起码也要慢慢减负,毕竟身体已经不再年轻,经不起这种造作。

穆秋波和邬江河都答应得好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左耳进右耳出,能往心里进多少。

晚上邬希甚至都烦躁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院子里有车驶入,他左右也无聊,听见动静就从床上爬下来,透过落地窗往外看。

耳机里能听到跟他打电话的秦 泽那边也有汽车声,“这么晚了你在外边?应酬?”

院子里是林叔开的车。另一侧车门打开,却走下一个高大身影。邬希的话音戛然而止,呼吸陡然急促。

他从耳机里听见秦 泽跟林叔道谢,然后似乎先走到会客厅,跟邬江河寒暄了几句,又和于姨打了招呼。

走路的声音从耳机里听起来没有远近的区别,但邬希如同能感到秦 泽在朝他走近。他慢慢踱步到门口,一手搭在门把手上,竖起耳朵听。

一直没有敲门声。耳机里却传来秦 泽跟于姨礼貌道别的声音,还有开门关门声。

“你去哪了?”

秦 泽似乎思考了一下,“客房,三楼北侧从左数第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