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亢奋短时间内消散不掉,大半宿的时间邬希一直睡得不沉,十几分钟睁一次眼,天蒙蒙亮了却睡死过去,闹钟响都听不见,还是秦 泽揉他肚子把他揉醒的。

只要不是自然醒,邬希就会懵至少两分钟,眼神发直发愣,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完成正常的开机程序。

回过神的时候,他看到秦 泽正蹲在床边盯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胸前。

操。

邬希立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睡衣没换,还是半夜崩掉扣子的那件。他手忙脚乱扯上衣领,踢了秦 泽一脚,“都是你干的好事!”

听见他这样斥骂,秦 泽目光更加晦暗,嘴唇蠕动,“我昨天喝得有点多”,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没头没尾地问他,“疼不疼?”

……什么东西疼不疼?

邬希没听懂,愣了一下,努力试图理解,好半天才突然对上了这人的脑电波,恍然大悟。

他又踢了秦 泽一脚,这次踢得更用力,面红耳赤,什么也不说地穿上拖鞋就跑出去。离开卧室前不忘了抓一件新睡衣,到卫生间里锁上门就把身上这件脱掉丢进垃圾桶。

镜子里照映他的上半身,很瘦,肌肉薄薄一层,因为是冷白皮,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红中带粉的。不喜欢当众脱衣服不只有敏感这一个理由,还有就是因为这种颜色,而且还比别的男人大一点。

正因如此,明明什么都没做,秦 泽看到都会以为是喝醉了酒强按着他吃过了,所以才问他疼不疼。

邬希在洗手间里换掉睡衣,刷完牙洗完脸,恼羞成怒的情绪渐渐平息,对着镜子整理比平时早起乱不少的头发,推开门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秦 泽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秦 泽没敢说话,以为邬希还在生气,更揣摩不出自己昨晚到底有多过分,攥紧拳头背在身后,紧张地等待审判。

邬希恶趣味上来,无视他的紧张,绕过他到厨房。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摆在桌上,他拉开椅子坐下,撕开吐司咬了一口,才像是刚注意到秦 泽跟过来一样,朝人招招手。

秦 泽俯身,脸被邬希用两指捏住,感觉不像是生气,更像是亲昵,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