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学弟来啦”,白文晖率先回神,在邬希迷惑的目光中开口,从秦 泽手里接过几张纸,热络招呼,“来得这么晚,我们都玩了好一会儿了,来来来,一起玩!”

他又扭头笑着看向组织部的干事,“应该都认识他吧,咱们A大校草帮我从学生会会长那捎点东西过来,快,拉他留下!”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着邬希说的,这里也就邬希似乎和秦 泽比较熟。

不过话音未落,他就隐约觉出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声音渐渐弱了几分,还没来得及说些别的。下一瞬就看到秦 泽猛地伸手把邬希拽过去,动作称得上暴戾。

两人之间分明还隔着几步远,从围观的角度看,邬希几乎是被拎起来的,毫无反抗之力。邬希踉踉跄跄,腿上猝不及防又遭遇了二次伤害,喉咙里遏制不住地挤出几声破碎痛吟。

好疼。不止腿,胳膊被握得也疼,肯定捏出印子了,明天就会发青发紫。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任是谁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发展。白文晖脸上露出惊愕神色,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周围鸦雀无声,就连唱歌的人都停下,只余下音乐自己在那继续播放。

“松手!”,邬希压低声音,憋着劲挣扎。起初没什么用,后面似乎是秦 泽主动放松了力气,才得以挣脱。

不过短短几秒,他浑身已经冒出薄薄一层冷汗,心跳飞快,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秦 泽之间的力量差距。

或许是这人一直以来表现得都太温顺,以至于他忽视了流淌在骨子里的凶性。

他忍耐着没有动怒,喉结滚动,极力保持声音平静,得以脱身之后就跟白文晖打报告,“腿有点痛,我先走一会儿,就不跟大家玩到太晚,秦 泽送我回寝室。”

目睹全过程的组织部干事们见他如此轻描淡写,懵了几秒,都开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看来不是吵架,只是校草动作不那么温柔而已。按照传闻来看,校草一直也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这样想来倒也不奇怪。

白文晖犹豫地点头,“……嗯”,本来想说我送送你,但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了几圈,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没有开口,也不再提让秦 泽留下的事。

见邬希甩门出去,他又叫住秦 泽,“别让他自己走太多路,他刚摔到腿,伤口不浅。”

有什么矛盾,也最好能先让让邬希。

秦 泽深深看了他一眼,藏住眼底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