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邬希抿唇皱眉,“那都已经初中时候的事了,你犯不着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他跟季泽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当初亲近陈佑鹤的确是因为那下半张脸,但也只是做朋友而已,绝不存在什么狗血替身。

“你不早恋是吧?”,陈佑鹤嗤笑一声,恶意满满,摸出根烟点火,“意思是那个叫季泽的也没亲过你嘴,没摸过你身上的肉,没尝过你什么味儿?”

烟味熏得邬希喉咙难受。他瞬间面沉如水,眼底一片冰冷。

“啪”地一下把外套甩开,他挣出秦 泽的臂弯间,什么也不再说,头也不回地错身绕过陈佑鹤,径自往寝室的方向离去。

雨下得更大了,织成一片幕布,顷刻间将他整个人淋得湿透,冰凉的水顺着下颌线条向下蜿蜒成流。他像是感觉不到冷,又像是太冷了,突然不满足于走回去,越走越快,直至跑起来。

邬希的脸色突然就撂下,情绪只在一刹那间就彻底爆发,没有任何征兆。陈佑鹤张嘴,叼着的烟落地,神情有几分无措。

下意识看向秦 泽,秦 泽却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急匆匆朝那个单薄背影追过去。

又愣了两秒,陈佑鹤低骂了一句“草”,也跟着追上。

踩下一个水坑,脚下忽然腾空,邬希被拦腰抱起,浑身打着哆嗦被纳入一个滚热的胸膛里,眼前罩住黑色外套,密不透光,熟悉的味道侵染嗅觉。

他急促地呼吸,没有挣扎。秦 泽一直将他带回到寝室门口才放他下来,不容分说跟着他进门,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冷硬,“去洗热水澡,快点。”

寝室门吱呀关紧。热水兜头淋下。

抹去脸上的湿泞,邬希狠狠打了个寒颤,情绪突然恢复了平静。

他跟陈佑鹤一个傻逼较什么劲呢,陈佑鹤口无遮拦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迅速洗了个澡出来,他在阳台把头发擦到半干,回屋发现秦 泽居然还在寝室里没走,就站在他桌边,桌上摆着上次他没吃完的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