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认识过季泽一个左撇子。那人写字一板一眼,方方正正,而且只会用左手……

思绪飘到一半,他摇头皱了皱鼻子。最近怎么回事,想起季泽的频率明显变高。

秦 泽压住被推过来的空白本,没有否认,却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行。”

邬希竟然感到有些新鲜。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遭到秦 泽的拒绝,更加好奇,忍不住要刨根问底,“为什么?”

久久没有回答。秦 泽盯着他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左手重新拿起笔。

“等、等等,不用了,别写了”,邬希忽然看清他手指上狰狞的烫伤,眉头紧蹙,忙不迭阻止。

“你这是怎么搞的……烟疤?”,而且居然是反复烫的,许多疤重叠在一起。

他从小养尊处优,本不该知道这种伤痕长什么模样,是当年季泽被季牧权虐待,后背上被烟头刻意烫过许多伤,他亲手替人上过药。

以秦 泽的身份,总不会有人敢虐待他,那就是自己搞的。

他把笔从男人手中小心地抽出来,没问秦 泽是不是有自虐癖,只从包里翻出枚创可贴,睫羽低垂替人把伤处包好,“以后还是别这样了,怪疼的。”

虽然知道这种毛病是心理问题,劝了也大概率不会有用,但他还是想阻止一下。

秦 泽像蛰伏的野兽般一动不动,目光幽暗,却是缓缓点头答应了他,“听你的。”

还是这样单纯又心软。

当年希希会收留摇尾乞怜的弃犬,想必如今也会接纳獠牙凶狠的恶狼。

听他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邬希很诧异,正要开口再补充,前排的丁霖珊突然扭过头,凑到耳边跟他说悄悄话,“你和他很熟呀?”

“……”,邬希瞟了几眼秦 泽,有点犹豫,“也不算吧。”

“很熟。”几乎同时,秦 泽却开口认下。语气平淡,又似有敌意,掺杂着胜负欲,冷冷瞥过丁霖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