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很希望这男人看她一眼，但现在却一点也不希望他看她了。

那股感觉又来了，那股接近死亡的感觉。

顾安也朝他看了过去。

河妖抬腿走到屋子一角，对着一个破了边的碗抬起了手，水蓝色的光芒笼罩在碗上，碗中的水里出现了画面。

老人无力的挣扎声猝不及防地在房间中响了起来。

柳如烟猛地转过头看向了那只碗，下意识就想扑上来将她打碎，但人还没扑上去，河妖就轻轻抬起了手。

面如谪仙的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她说，“你心虚这个。”

顾安脸色一变，快步上前跑到了那只碗旁边，眼睁睁看着画面中的柳如烟直接拿着枕头生生按着父亲的头，直到父亲一动不动

顾安已经近乎崩溃，他转过头，双目猩红地看向了一旁已经呆了的女人，咬牙切齿道，“柳、如、烟。”

薛止站在原地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