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虚弱地说。

江策好像真的正在认真做题。

“你做完了吗？”薛止抱着东西又挪了一步，低声问道。

江策闻声抬头，然后陡然变了脸，他直接扔了笔跑了过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扶住薛止，手指被凉得一抖，然后就看到了她怀里的玻璃罐子。

江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这罐子里的东西他在熟悉不过了。

妖怪元灵。

“江策，我是人了。”女孩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还抬起手对着他摇了摇罐子，甜甜地笑道，“我是人了哦”

她浑身都是凉的，皮肤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你怎么会怎么会”江策脑子嗡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女孩离开时说的话。

——我是人你就会接受我？

——我知道了。

——你好好学习。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他缓缓抬起眼睛，嗓音干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