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消失了,但是存在感没消失。

保姆还说中午来学校给他送饭……

他见识还是少,没见过这么失恋的。

恋的对象跟你分开之后还跟照顾对象儿似的照顾你……

他叹了口气,昨天头脑发热要杀人,现在明白过来了,想想也是,他又不是褚弈男朋友,人姑娘愿意怎么爱怎么爱,跟他有什么关系。

“咱班今天第几个上场?”何余压下心底的情绪,随口问:“还有多长时间?”

“还是第五个,”姚鹿泠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不到一个小时,”何余点点头,“我想想办法吧。”

“怎么想?”姚鹿泠说,“附近服装店全都借出去了,我都联系了,市南的我们压根租不起。”

“这么难,”何余转身往外走,“那我得用脑袋想了。”

“!”她气成河豚。

这是有人想阴他们,还得是临时起意,因为惊慌每件衣服只剪了一下就匆匆跑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搁以往这事他是不可能管的,但这段时间跟褚弈他们待久了,团队荣誉感强烈地影响了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至于姚鹿泠,他昨天那么激动是因为敏感期,理智全无,正常状态的他就算吃醋也顶多威胁几句,褚弈又不喜欢她,他也就对她没感觉了。

就一话多的路人,不放在眼里。

“……喂……余哥?”六儿的声音快飘走了,明显一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