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朵朵那随口而出的话，林舒呆在原地足足几分钟，整个人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双眼无神，石化在那里了。

罗小芸走过来被吓到了，拍了他几下，才把人叫醒。

“你怎么了？”

“没事，我……我先走了。”

“去哪啊，带上我。”

“我自己来。”

林舒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到了楼下，眼前车水马龙，正是下班时间，繁华的都市尽收眼底，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不真实的？

他颤抖的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里面的确有姐姐的电话，但那并不奇怪，高考之后，爸妈给他姐买了一部新手机，也有了一个新的号码，林舒倒背如流，始终存在自己手机里，这些年来，他也始终没有注销那张手机卡。

因为……人死了，才应该注销手机卡，他每年都冲话费养着那张卡，来证明林雅无论是法律意义还是生理意义上，都是活着的。

这个号码……现在可以拨通了？

林舒近乎颤抖的按下了拨通，响了十几秒钟，没人接听，他长舒一口气，刚刚一定是听错了什么，他幻觉了，他脑子在无数次循环里，出现精神错乱了。

然而电话突然就接听了，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

“弟，怎么了？姐在开会呢，晚一点给你回。”

“我……”那声音如重锤，重击着林舒的心脏，林舒激动的瞪大眼睛，喉咙里想喊出姐字，却被卡住了一样，迟迟说不出来。

“待会再聊吧，先挂了。”

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结束了。

林舒颤抖的点上一支烟，微信询问着王朵朵，“我姐在哪个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