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有爸爸妈妈陪，一定比我幸福吧。”

“从感情上来说，我是比你幸福，我的人生，好像只有前半场。”

何千语眨了眨眼，“为什么，现在过的不好吗。”

“现在……就像一场梦幻泡影，随时会吹破。”

这些话，何千语不懂，但似乎能感觉到林舒的情绪，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睡也睡出默契了，她挽住林舒的胳膊，“如果什么都没了，就跟我呗，我养你。”

“当什么养，小白脸吗。”

“不会啦，我不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平衡。”

平衡。

这两个字似乎提醒了林舒，跟千语的关系能变好，好像就是找到了平衡。

假期的老城区街道，比往日更热闹，到处都是人，有住在廉价出租屋的白领们，也有困在老城的土著。

何千语金枝玉叶的打扮，显然不属于这里，一路上都引来了回头率，对于林舒来说，这很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哪怕他的虚荣心不强，也依然有点窃喜。

如果人生有无数条重开的路线，林舒觉得无论哪一条，他都不可能有机会接触何千语这样的富家千金，只有这一条线，才在阴错阳差中，变成这样的关系。

人们常说，运气是守恒的，他经历家庭灾难，苦了几年之后，在这方面补偿了运气吗？

两人像情侣一样散步，林舒指着熟悉的街道，告诉何千语这里曾经有什么，他童年在这里做过什么，那是对自己的回忆。

“你和花姐，在这里互换过校服？”

“因为我个子高，衣服更大，她……天生发育的好，校服被撑的太紧，就换过来穿我的。”

“那花姐是谁，我见过吗？”

“这人现在跟我没关系了。”

“为什么呀？”

“发小不一定会永远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