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老余抽着闷烟不说话，西边的太阳在缓缓落下，找了一下午孩子，此时已经到了傍晚，生疏兄弟像是故意耍酷一样，靠在车上，一个在抽烟，一个在仰头闭目，谁都不说话，就这么摆造型放空自己。

小牛和小马看的直挠头，俩大哥在想啥呢？

耿直的小牛，要开口问话，被机灵的小马拦住了，示意他别多嘴。

就这么等着，一直到黄昏结束，老余抽了不知道几支烟，神色忧愁，而林舒的表情始终严肃，身边的路灯亮起，仿佛是精准的报时，两兄弟同时动了，一起进了车里。

“你们俩看什么呢，上车啊。”

“哦！”牛马二人一起进了车里。

车里气氛很闷，老余缓缓开出了老城区，朝着外环路开过去了，这让牛马兄弟更加疑惑了，外环路是要去其他城区，孩子能跑到那么远吗。

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下了外环路，车外的风景瞬间变成一片灯红酒绿，路边有各种大小酒吧，还有更大的夜总会，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潮男辣妹，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飘着欲望，霓虹灯光仿佛给人一种暧昧的暗示，挑起人内心的狂野，稍微看一眼，血气方刚的小牛和小马，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这才是临海市的夜之城。

老余点上烟，平静的说道：“你们俩不认识这里吗？”

“认识……北城区。”

“那你知道临海市的四大城区吗。”

两人摇摇头，只听说过南北城区。

“临海市在本地人中有一个说法，叫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小马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余笑了笑，“东城富豪多，西城权贵多，南城贫民区，北城不夜城，咱们住的老城区，就是贫穷的南边老城。”

“那……为什么北城区叫北贱。”

“小牛前段时间不是失恋了吗，他那位前女友是做什么的，在哪上班。”

小牛傻愣愣的说道：“在北城一家夜总会里上班的……”

“做这一行的，在古代连平民身份都不算，被叫做贱籍，整个北城区只有这一行，所以叫做北贱，也是卑贱谐音。”

两兄弟恍然大悟，刚刚还被车外灯红酒绿的风景迷了眼，这会突然觉得有股悲凉感。

“无论是南城还是北城，都是给富人服务和消遣的，这就是两个城区的命运，每天晚上路灯一亮，北城区就开始营业了。”

路灯亮起，北城长明。

“那……咱们来这干嘛。”

“请你俩消费。”

“生哥，别开玩笑了。”

车绕过了几条街，来到了北城更深处，这里四周没有什么车，甚至有点黑漆漆的，再开一会，感觉要离开城区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