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有的没的,周飞羽吃过了简单的早餐准备换衣服,崔馨悦闹着要看视频直播,结果被毫不客气地被以前置摄像头冲下的姿势盖到了床上。

他瞪着面前的黑屏大声抗议:“哎你这个人 我什么没见过啊,你害羞个毛线。”

“网络安全。”重新恢复了正常通话的手机屏幕中的周飞羽已经套上了板板正正的上班着装,“这还是你教我的。”

“……我又没让你跟我裸聊。”崔馨悦回嘴,但想到刚才无缘观赏的画面,也跟裸聊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什么都没看到,但刚刚的黑屏加上他丰富的想象力,缺乏休息的他身下竟然开始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崔馨悦想着想着就魂游天际发散思维起来,一提到思考下意识地就想起了自己正在做的那篇论文。

“我准备出发了,有事情发信息。”正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周飞羽已经梳妆整齐,打好了板正的的温莎结冲他挥了挥手,“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

崔馨悦忙堆起笑容毫不羞涩地冲他飞了个吻:“辛苦啦,顶梁柱。”

屏幕上的周飞羽很克制地扬了扬嘴角,结束了通话。

崔馨悦心里忍不住惭愧:看看人家这思想境界,一大早起来去公司跟客户开会。

而他,正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不情不愿地盯着天花板,思考一大早下海挖贝壳的必要性。

想着想着,他就无意识地昏睡了过去。

大概白日梦并不是空穴来风,梦里简直是什么怕来什么。崔馨悦一会儿梦到了自己睡过了上课时间,一会儿又梦到了通篇的随堂考试卷子都是不认识的单词,一会儿老板问他科研进度怎么样,一会儿画面又切换到了他妈指着他鼻子骂他拖延癌。

镜头再一晃,周飞羽牵着别人的手,对他说,分手吧,我厌倦了你,喜欢上别的人了,你不要缠着我,很难看。

他慌慌张张地要去追,结果狼狈地脚下一绊失去了重心,终于在即将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双腿一瞪醒了过来。大抵是白日做梦的缘故,刚刚那绝情的语句好像还停留在耳边,崔馨悦一手捂着胸口 在那里冰冷的感觉仿佛真实存在过,眼眶还发着酸 一手胡乱地摸到枕边的手机,已经是九点五十五分。

他忙飞快地爬起来洗漱,实现了个人起床时间新纪录。手忙脚乱的同时他刚注意到同屋的室友自从后半夜哭着出了门就没再回来,崔馨悦一边想着他别不是想不开了出意外一边下楼冲进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