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惊了一下,双手高举,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我知道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丈夫会心理那么脆弱?”

周飞羽松开他的衣领:“让开。”

罗安嘟嘟囔囔地让到一边:“我也没说很过分的话啊,就是跟他聊了聊你,他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后不许再去找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撂下一句话,周飞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崔馨悦还在安安静静地睡着,看上去一切都如同他走之前一样,只除了床头柜上的那杯水已经见了底。

周飞羽洗了手过去摸了摸崔馨悦的额头,感觉已经不太热了,又伸进被子想要摸摸他的腋下确认他是否已经退烧,没想到崔馨悦却适时地睁开了眼。

“你咋回来了?”他声音哑哑的,眼皮肿着,两颊到不太红了,不过整个人看上去还不是很好受。

“回来照顾你。”周飞羽将体温计夹到他腋下,替他塞好被子,“中午想吃什么?”

崔馨悦摇摇头:“不太想吃饭,不饿,别管我了。”

“那怎么行,不能空腹吃药。”周飞羽摸了摸他的额头,拨开他汗湿的额发,替他将浮汗擦了,“我去煮点粥。”

崔馨悦舒服地叹了口气:“那冰箱里还有咸菜,就着吃点就好了。”

周飞羽听话地照做。取出温度计,看到他体温已经趋于正常,看样子很快就能痊愈,于是周飞羽喂他喝了点水,简单地煮了个白粥,又烫了些小白菜拌了个凉菜。等到崔馨悦睡着觉发了一身汗,起床上厕所的时候,简单到没有什么油星的午餐已经好了。

其实偶尔享受这么一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也不错。

崔馨悦休息了半天,身上已经有了些力气,抱着饭碗的手也不抖了,吃着周飞羽特地给他蒸的蛋羹有些不好意思:“冰箱里还有我上次卤的牛肉,你去热一点自己吃啊,不要陪我吃斋嘛。”

“不用了,我怕你闻见肉味恶心。”周飞羽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退烧了?”

“估计就是受凉了,不是什么大事。”崔馨悦满不在乎地将碗里的稀饭扒拉得一干二净,又要起身再添一碗,不过很快就被周飞羽摁了回去。他眼巴巴地注视着周飞羽为他添饭的身影,觉得自己幸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