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想起小时候跟崔老师一起听广播里的相声,爷俩互相拿里面的包袱逗趣的场景。里面有个段子就是一个人怕老婆,被家暴之后对外声称自己脸上的抓痕是“猫挠的”。

崔馨悦一下子被他爹逗乐了:“爹,本来想跟你说个事,但是估计您肯定得生气。您这身体刚见好,我怕您承受不住再有个好歹的,不显得我不孝……”

“少废话。”崔老师打断他,“你什么时候孝顺过。有事就说,憋着我就舒服了?”

“啧。”崔馨悦一嘬牙,“这是您自己要求的啊,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哦。”崔老师听他这么铺陈,知道八成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吧,我看情况。”

崔馨悦深吸一口气,蹲下/身,视线和坐在沙发上的崔老师持平:“爹啊,你看我和小周般配不。”

周飞羽一个没忍住在一边笑出了声,意识到这个时刻要严肃,连忙收起了笑容。

崔馨悦听到他笑,立刻脸就红了。

崔老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崔馨悦咬咬牙心一横,冲着他爹亮出了手上的戒指:“我和周飞羽,我们俩上两个星期领证了!您得给他包个大红包,改口费!”

崔老师消化了半天这句话的意思。

崔馨悦见他爹没反应,以为同样的悲剧又要上演一遍,于是把另一边脸递过去:“您要是生气想打我就打这边吧,对称点好看。”

周飞羽忙不迭地走过去坐到崔馨悦内侧,挡住他:“爸,是我向小悦求的婚,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开玩笑,崔馨悦当着他的面再挨家里一次打,他心脏可真受不了了,崔馨悦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崔老师沉默了片刻:“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逗我玩呢?”

出乎意料的平静反而更让崔馨悦提心吊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