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他吃的不算多,拿出手机对着长桌上的食物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于年年。

饭后浑身暖洋洋的,林项北感觉到放松下来后的困倦感,撑着胳膊看向夜空。天马座,猎户座,林项北不清楚这些星座,他记得周屿白会相信这些。他听着耳边大家闲聊时不时响起的笑声,安静地看着如渺小光点般的星星,在无边无际的夜空里闪烁。

大山中有数不清的树,每棵树的树枝上又有数不清的新叶,肉眼望不到尽头的绿意在夜里都变得黑漆漆,但听到的风声中夹杂着沙沙作响的声音,是自然诞生的小夜曲。

镜头记录下来林项北的侧影轮廓,像是融入了夜色中。但星光唯独温柔的笼罩住他,仿佛万物都予以偏爱。

两位mc老师喝了酒,雷厉风行的张裕闻随和许多,王恩然老师神志依然清醒,就是看着整个人都像是煮熟的虾子,又烫又红。

难得任性的将碗筷留给明天再收拾,所有人享受够了夜里的宁静平和,回到屋里喝茶聊天。

时针指向九点左右的时候,他们开始一起做纪念品。

每个嘉宾来都会一起完成一项手工,留给各自做纪念,用物品永远的留住这段时光。

以后看到这件礼物,就好像坐上时光穿梭机器,回到过去的这一刻,回忆起这一段短暂的时光。

每个人都拿到了一双纯白色的帆布鞋。

权哲了然:“怪不得来之前,节目组会问鞋号是多少这种问题。”

丙烯颜料各种颜色应有尽有,每个人都分到了笔刷和调色盘,林项北还在思索要画些什么的时候,注意到周屿白已经开始动了。

他不知不觉专注地看了许久,忘了自己也要动手画。

周屿白握笔的手很稳。在鞋子上作画,不像用铅笔在纸上铺开,还可以修改。一旦落笔,顶多在其基础上再加工,擦不掉,自然也无从修改。

画工很深的人作画时反而看着轻松写意,看似很随意地勾勒出来的线条,却流畅,精准,最终成品的结构框架特别漂亮。

左边的鞋子上,他画的是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背着背篓走过的地方。

还有一个小小的林项北,跟小小的周屿白。

角落里,王恩然也被画了进去。

当然,本身是看不出谁是谁的,这么小的构图面积自然是芝麻小人,但人物特征和穿搭配色能认得出来。

另一只鞋子,周屿白想了想,画了一只小老虎。

习惯性的,周屿白在鞋子上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zyb.]

林项北看周屿白画完,才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空白鞋面上。他想了想,在自己的鞋子上画了一片深蓝色的夜空,按照记忆里的排布顺序,点上了金色的星星。

至于另一只鞋子,他回忆了一下烤肉的样子,画上了生菜包肉的图案,还有火锅。

最后笔刷顿了一下,同样认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缩写。

[lxb.]

粉丝恍然。

[原来官博发的’周边’是这里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浪漫]

[我有预感,接下来肯定会掀起一波丙烯画板鞋的文艺复兴,我小时候就有流行过这个的,很多年没再玩过了]

[同款签名,这个镜头可以截图做情头了]

[败北超话的头像有着落了,真好呜呜]

各自画完后,所有人等颜料干掉后,将板鞋放入到相同的鞋盒里,像抽盲盒一样,打乱后再各自随意拿走其中一个。

林项北打开鞋盒时,就看到了圆头圆脑的小老虎。

他拿出鞋子比对了一下,大小刚刚好。

观众都不由得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刚刚林项北认真看完了周屿白画画的过程,显然应该是很喜欢的。

怎么大小也刚好是合适的那双?

塞入鞋盒中来回换的过程并没有被剪掉,因此观众很确定应该没有标什么记号,不是节目效果。

纯粹就是巧合。

[败北szd我说累了]

[好的行了,我彻底没有怨言了,周白画的鞋子不在我手里没关系,如果得到它的人是lxb的话tt]

[无数的巧合加在一起,就是命运]

[哇,上面的姐妹,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本来很柠檬拿到周白鞋子的人,现在我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看到林项北打开盒子,周屿白也微微愣了愣。

他很快低头打开自己的盒子,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

结果入目所及简直堪称精神污染。

乱七八糟的暗黑配色,一塌糊涂的结构与线条……这不是在拥有多年美术功底的人面前挑战底线,这是直接在他理智的那根弦上踩了好几脚。

周屿白瞬间失去了兴趣,眼底闪过一丝快到看不清的失落,面无表情“啪”地将鞋盒关上了。

[实不相瞒不怪周白,哪怕知道这是我可爱的小边画的,我也想把这双鞋嗖的扔出去……]

[太可怕了,人类怎么能画出这种东西,我san值狂掉]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小边,你独自可爱就算了,别整活!]

[没用处的共同点增加了……orz]

一旁的小边四处兴奋地在问是谁拿到了他画的鞋子,周屿白面无表情将鞋子往背后推了推,不想承认是自己。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最后停在汲煦锡身上。

此刻汲煦锡正将一双鞋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手里的鞋上画的是一片星空。

周屿白视力非常好,看清了底部边缘上的三个字母。

是汲煦锡拿到了林项北画的板鞋,而且他看着挺喜欢的。

毕竟林项北审美很正常,品味也挺好的。虽然没有系统学过画画,但是看得出有天分。

周屿白看着汲煦锡:“大小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