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实际上,郁先生就算在港城的老宅,也很少表露情绪。

郁寒拿出一瓶威士忌,往另一个玻璃杯里倒,然后从冰桶里夹冰块丢进玻璃杯里。

一颗又一颗,叮当脆响。

温糯白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毛衣外套,他今天恰巧也穿了灰色的,比郁寒身上的毛衣颜色要浅一点,质感更柔软。

春寒料峭的时候,听着冰块这么叮当响,有点冷。

温糯白问郁寒:“哥哥你现在喝冰酒……不冷吗?”

郁寒轻笑了笑,堆了半杯的冰块才停手,反问温糯白:“李积银为了达到目的,在冬末解衣服,冷不冷?”

“哥哥……”

温糯白没想到郁寒竟然看了银锁这本小说。

郁寒看到温糯白的表情,喝了口酒,挑眉兴味道:“很惊讶?我看了一点剧本,大概知道。”

温糯白看郁寒喝酒,他想劝天这么凉,还是别喝冰酒。

抿抿唇,没说。

郁寒喝了几口,沙哑问他:“白白,你平时演戏,怎么进入一个人设,这应该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出戏,”

温糯白接话:“很危险。”

“走近一个人的内心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哪怕那个人是一个纸片人。

郁寒眉眼动了动,确实。

危险,就是这个词。

“刚开始确实很危险,”温糯白拢着毛衣坐起来:“但我有这个。”

一直放在衣兜里,不论是读剧本,还是演戏,抑或是去进入一个角色,都会带着这个。

细长白皙的手上挽着金色的链子,金色的小怀表被提着垂在郁寒眼前,表盖开着,秒针在规律的,一下一下的走动。

露台上的灯不亮,但是映照在金怀表上,显出璀璨的色泽。

像是风暴瞬间席卷了郁寒全身。

心脏有力的跳动,郁寒深黑的眼定在温糯白身上。

温糯白毫无所觉,也没什么目的。

温糯白只是想,在这段协约里,郁寒送给了他很重要的东西,他想展示给郁寒看。

这个几次拉出他走出角色的金怀表,对他其实挺重要的。

郁寒沉默了片刻,又饮了口酒,喉结滑动:“糯白,吃过酒里的冰块吗?味道很独特。”

温糯白摇头:“没有。”

他喝酒也有,次数不多,而且次次坏事。

“要试试吗?”

郁寒拿小银勺,舀出一个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