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傅研生的意识甚至都很模糊,任凭两人架着他走。

不过准确来说只有一个人,唐祁镇才到他肩膀高,根本扛不住。

费知白把书包丢给他:“学弟待会儿有课吗?”

“晚上有节思修。”

“思修?那敢情好,翘了照顾学长吧。”费知白贱兮兮地笑了声,“上了这么久理论课,老师没少教你们团结友爱吧?正好在学长身上实践一下。”

唐祁镇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我们每天满课,哪有时间照顾他。而且这么大块病毒放寝室里免不了交叉感染,还不如在医院里休息几天,你说是吧?”

费知白说着,一边把他扶到内科病房,简单和医生说了下情况。病毒性感冒的确诊流程很复杂,他俩忙进忙出开了好几张单子,把傅研生扶到了二楼。

化验也是静脉采血,他还有意识,可能只是烧得太难受,蒙头趴在桌上任凭护士摆弄。

抽完血,费知白又不知去了那儿,只剩他一人凭感觉接过棉签,踉跄地起身。还没走几步,他哐一声撞在了墙上,手里东西应声滑落。

“你当心!”唐祁镇伸手想扶他,不过因为身高差显得很勉强。他用手臂环住对方厚重的衣服,就像抱着一大摞书,艰难地把人搬到了椅子上,要了根棉签止血。

傅研生突然又猛了两声,沉沉地吸了口气。

自己献血晕倒那次,应该也是这么被照顾的。唐祁镇听他的咳嗽声里混杂着干呕,急得拍了拍他的背:“你想吐吗?”

“…还不至于。”傅研生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什么,睁眼道:“唐祁镇?……你怎么在这儿?”

唐祁镇手头动作一顿:“我正好在医院,采风。”

“快回去,这段时间流感高发。”傅研生清醒了好久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